“官爷说的是,草民会出去想想办法。可是,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您需要的东西,还请官爷在皇上面前多多担待,草民能力有限……”农夫有些哽咽的低声下气道。

“你确实能力有限,这地窖愈发脏乱了,明明数九寒天,居然还有虫蚊滋扰!”年轻男子面露愠怒,伸手不耐烦的驱赶身边的飞虫。

“咦?这是怎么回事。”农夫也发现了身边飞舞的虫子,按理说地窖干燥,不应该出现蚊虫才对。

身后的农妇伸手要去把蚊虫打跑,却怎么样也使不上劲。不仅是她,地窖内的两个侍卫,以及她的丈夫,都开始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乏力,最后几人竟然瘫软身体倒了下去。

察觉到异样的南余皇,这才从床榻上缓缓的支起上身,“你们怎么了?”

“皇……上……您……”躺在地上的几人口齿不清的回应,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南余皇伸手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身,警觉的盯着地窖的入口。敞开的地窖口突然靠近几个黑影,黑影从入口走下来,出现了五个身材瘦削的女子。南余皇按捺住心头的恐慌,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几个女子,直到目光落在一张熟悉的脸庞。

“你是禾……爱卿!”发现里面有禾棠木的身影,南余皇由惊转喜,“爱卿是来救寡人的吗?”

她们几人凭借寻人蜂找到了南余皇,竟然就藏身在森平城郊农舍的昏暗地窖里,堂堂一国之君,竟也有如此沦丧落魄之时。昏黄的火光映照在禾棠木阴鸷的脸上,她盯着南余皇的脸,冷声道,“禾杏,这就是南余皇。”

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出现在南余皇面前,女子眼中的晦涩一点点变亮,犹如荒漠行走之人遇见绿洲,又像是饥饿的野兽捕获了猎物。

她咬着牙,语气冰冷,“终于找到你了。”

这种狠毒的注视令南余皇心惊不已,倍觉冒犯。

“爱卿,她是什么人?”

“皇上,我们禾宿的四位宗女与一位宗母,如今都在你眼前了。”禾棠木沉着的介绍着身边的其他四人,当她指出禾玉就是新任宗母之时,南余皇立刻不满的抱怨起来。

“原来就是你!寡人几次下令召你,都不肯进宫,如今国破家亡,你们保护不了坛森,还有什么脸面出来救驾!”

“皇上错了,我们不是来救驾的。”禾玉轻蔑的抬起双眼,讽刺道,“我们为了给枉死在你那肮脏欲望下的禾宿族人报仇,才聚在这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你在说什么!爱卿,你们……”

“禾乔叶与你做的那些阴损勾当,你以为无人知晓吗?还我女儿的命来!”

禾棠木一把拉起南余皇的领口,生生把他拽了出来,南余皇经不住力道,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中了醉骨草的两个内廷侍卫,虽然无法起身救驾,但还在口齿不清的维护这位落魄皇帝,“别……伤……皇上……”

“身边的人都蒙在鼓里,对你这个蚂蟥一样吸血的皇上百般忠心,真是讽刺。”禾苗忿忿不平,对两个侍卫诉道,“你们别天真了,这人为了身体长健无疾,拿我们禾宿宗女当活体药材百般残害。你们几人刚才中毒倒地,他却丝毫不受影响,即便此时此刻,宗女的血还在保护着他!这些年他喝了多少鲜血?害死了多少人,如今国破家亡全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