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炎人攻占森平皇宫之前,南余皇已经潜逃了,我不确定他还在不在森平。但是,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他!”
“找人的话,你得有他身上熟悉的物件,有他的气味。茫茫人海,你又从来没有见过皇上?怎么找?”禾柚英忍不住插嘴道。
在她们五人之中,只有禾棠木曾经入宫见过南余皇,禾玉看向禾棠木,试探道,“棠木姐,只有你知道南余皇的长相,至于属于他的物件……”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缎布袋子,“这是禾杏给我的玉玺,上面有南余皇经年累月使用过的痕迹,遍布了他的气味,你……考虑加入我们吗?”
禾棠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神色无比阴狠的看向森平的方向,“这还用问?我要把这个畜生找出来,为我的小果报仇!”
寻人
森平东郊有成片的农田与农舍,这里距离皇宫至少有半个时辰的脚程。自从平炎人入关,占领了皇宫以后,出入森平的各个城门与关口都被平炎军重兵把守着。虽然平炎人并未对平民进行压迫,但是森平的老百姓个个犹如惊弓之鸟。
农夫身上驮着布包,一步三回头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往手心哈了一口暖气,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以后,迅速闪进了一户农庄的后院。一个破败的木门前,农夫有节奏的敲击着门板,未几,屋子里传来低沉的回应,“是谁?”
“是我。”
木门立刻打开,农夫顺势钻进去,门再次紧紧的合上了。门后是一个厨房,低矮的灶台正在烧着柴火,大锅里装着即将烧开的热水,整个厨房弥漫着一股蒸汽。开门的是个农妇,她把丈夫迎入门后,急切而谨慎的问道,“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老二家也没多问,就给我了。”农夫从身上解开布包,拿出一个灰褐色的羊皮囊袋。
农妇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两人赶紧把羊皮囊边角的小口打开,把刚烧好的热水小心翼翼灌进去,再把袋口扎紧,以防热水漏出来。热水灌满的羊囊变得柔软而温热,被裹在一床棉被里,两人吃力的抬起热水袋,小心的往厨房里的通道挪去。
厨房里的低矮的通道,一路通向另一个宽阔的储物间。储物间里除了堆放着许多菜干与腊肉,还有几口巨大的陶瓷缸。农夫把一口大缸挪开,露出一块深色的木板。木板掀开后,露出了一条通往地窖的石头台阶,两人抬起热水囊,顺着台阶进入了温暖的地窖。
地窖内点着油灯,原本应该堆放粮食的地方,如今清理得干干净净。靠墙一侧摆放着木床,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被,上面正侧躺着一个气质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老人。与木床相隔不远的方桌边坐着两个普通百姓打扮的年轻男子。
夫妇俩把手里的热水囊抬到地窖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皇上,草民灌了一个羊皮热水囊,放在床边用被子隔开,身子会温暖许多。”
两名年轻男子起身接过热水囊,其中一人冲农夫赞许的点点头。另一人把床上的老人扶起来,把热水囊安置到靠墙的一边,再盖上被子隔开,整个空间顿时充满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