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秦恩暗暗心惊,他明明叮嘱过禾杏,不能把他们之间的计划透露给秦雀。
“前几天,我本想找你想借点东西。下人们说你在南院陪父亲喝茶,我就过去了……后来,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哼!真是讽刺,如果不是被我撞见了,你们还打算瞒着我吧!”
“……你都知晓什么了?”
“我原以为这场联姻,只是单纯为了拉进两国关系的手段。没想到,你们原是抱着如此野心,竟要利用禾杏攻打坛森!”秦雀的情绪开始激动,他压着怒火低声控诉着,“那是她的故土,你们怎么可以驱使她,做这等叛国背族之事!为了你们的仕途,就可以如此埋没良知吗?”
“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从未逼迫禾杏。”秦恩一直不愿让秦雀知道过多的内情,就是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是坛森的地标图吧?是她给你的吧?”秦雀指着桌上的地图,厉声质问道,“我真后悔!在览都的时候,就不该把禾宿一族的秘密告诉你!如果不是我,她的秘密还守得好好的,也不会让你们这样肆意的利用她!”
“秦雀!”秦恩冷喝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焦躁的情绪,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承认,迎娶禾宿宗女确实是为了拿下坛森。我也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你也做出了很多让步与牺牲。但是,这件事并非我逼迫禾杏就范,她本身是自愿的!一旦我们攻占了坛森,就要助她坐上禾宿宗母的位置,我们之间是合作的关系。”
“是吗?”秦雀讽刺的笑了笑,“你是说,禾杏为了成为他们一族的宗母,所以答应助你攻占坛森吗?”
“之前她偷走我的令牌回坛森,就是为了回去抢夺宗母之位!她肩上的并非摔伤,而是被族人追击而受的箭伤。她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所以答应协助我攻陷坛森,你可以回去问问,她已经被禾宿一族逼到无路可退了!”
“不用问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绝不是那种为了权势地位而枉顾他人死活的人,何况那是她的故乡,她生活了二十年的故土!”秦雀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哥哥,疲劳的双眼因为一夜未眠而布满了血丝。
秦恩没想到秦雀如此信任禾杏的人格,他摇摇头叹了一句,“秦雀,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她不是你看见的那么单纯,为兄不想与你为了她在这里做无谓的争执。”
事到如今,秦恩只能把这场联姻的前因后果告诉秦雀。
去年,他独自穿越坛森雨林,深入禾宿內府,然后遇见了禾杏。是她,把局面一步步引导至如今的境地,眼下禾宿一族与她彻底反目,众叛亲离的她只能投靠平炎,才能达成夙愿。她如此费尽心思去筹谋,即使不是为了禾宿宗母之位,肯定也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要她能助我成事,我可以容下她,许多事情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不去深究,国计当前,希望你能理解为兄。”
从秦恩口中道出关于禾杏过往的种种,秦雀实在难以相信,这与他相识的她,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沉默了许久,他像是虚脱般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缓慢的往外移去。
“你能理解为兄吗?”秦恩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