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援助,你们根本无法穿越坛森雨林。”她自信的笑着,转眼又开始沮丧,“可惜现在全族皆弃我而去,我何必在乎他们的生死。”

禾杏“嗖”的抬起头,眼中溢满了不甘,“大哥,我助你夺取坛森,你助我掌权禾宿,如何?”

秦恩沉下目光,按捺住激动道,“你确定吗?”

“我确定。”

“好!你若助我成事,我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终于等到这一刻,秦恩筹谋许久,就是为了争取一个愿意倒戈对付坛森的禾宿宗女。如果不是禾杏亲口说出这番话,他决计不会主动引导,只有她的意愿足够强烈,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一言为定!”

两人在营帐内商量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才算作罢。

坛森国境的西面有个险峻的山谷,山谷周围没有雨林,所以四周镇守着重兵,这是平炎进出坛森的唯一官道。

其余与平炎接壤的国境线皆是毒物丛生的雨林,仗着这样的地理优势,并未驻兵守卫。换句话说,如果平炎掌握穿行雨林的解毒药,那么坛森国便满是窟窿。

事情看似简单,可是雨林的恐怖诡异,秦恩已经领教过了。没有足够的解毒药而贸然进军,无异于自杀。他最担心的问题,正是解毒药能否足量供给。

解毒药,就是宗女的血。即便放干禾杏的血,制成几百份解药,仍然不足以成事。对于他的忧虑,禾杏倒是很笃定,她让秦恩不用操心,只管练兵布阵,发兵之时自有应对良策。

又休息了一日,秦恩决定启程回汇梵。禾杏有伤,不宜剧烈运动,所以这次只能坐马车回家。

立秋以后的平炎,早上和晚上都染上了凉意,树上的叶子黄了小半,干爽的凉风穿过山岭拂面而来,确实令人神清气爽。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第五日才回到汇梵,自那夜落水算来,禾杏已经离开了半月有余。

入了城门,秦恩吩咐由洪护送禾杏回侯府,他得入宫向皇上汇报近日的收获。禾杏与他结下盟约,算是扩张领土的第一步,大事初定,秦恩变得愈发谨慎。

之前已经派人送信回去,府里清楚禾杏安然无恙。秦恩只说那夜落水以后,她从江里逃上岸,一时思乡情切,干脆直接回了坛森。他作为大哥,也是两国和亲的使者,自然有责任亲自去坛森把禾杏接回家。

半个时辰后,他们回到了侯府门前,由洪通报以后,禾杏坐着马车径直进去了。她先是去了南院请安,秦居不在府上,陈霓拉着她一顿唏嘘唠叨。好不容易安抚下老夫人激动的情绪,禾杏顿感一身疲惫袭来,之后便独自顺着园中小路往西院走去。

才离开半月余,感觉宅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变了样。假山池里的鲤鱼似乎又肥了,悠扬的摆着尾巴在浮莲下穿来穿去。不知哪里的桂花香飘过来,禾杏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傍着溪流的几棵柿子树上挂满了拳头大小,黄橙橙的果子,她随手捡起石头打下来两个,咬开发现居然是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