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禾红如把大家召集到宗祠,推选新任宗母之事已经迫在眉睫。趁着大家都在祠堂,禾棠木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了。她来到青砖院子附近,发现院里赫然守着四位族人,皆是禾红如的亲信……思量了一会,禾棠木决定径直走进去。
“少宗……”几个守卫看见禾棠木的身影,立刻起身行礼。
“少宗,您怎么来了?”其中一人疑惑道,虽然她们听命禾红如,可面对宗女的时候,位份礼数都不敢逾越。
禾棠木点了点头,指着房门道,“把门打开,我要见禾杏。”
“可是……红姐说过,不让任何人接近那丫头。”
“红姨什么时候成宗母了?连我都得听她吩咐吗?”禾棠木不悦的眯起眼睛,威胁的目光扫视着对方。
“……”几人面面相觑,为首的族人不敢阻拦禾棠木,唯有妥协着劝慰道,“少宗,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请您不要停留太久,否则属下不好交差……”说完,其中一人从身上摸出钥匙,把门外的锁头打开了。
禾棠冷着脸“嗯”了一声,便进屋去了。她刚进去,为首的守卫示意其中一人立刻去宗祠给禾红如报信……
这个院子,自从禾杏出嫁以后就空置了,偶尔有人过来修剪一下院子里的花草,屋内的陈设基本没有动过。禾棠木推开门,一股夹杂着腐臭草药的潮湿空气扑面而来,她不由得皱紧了双眉,看向屋内的光亮处。
禾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上透着一股虚弱的苍白。“哼,还能睡着。”禾棠木哼了一声,走到禾杏床边,摇了摇她的手腕,“唉,醒醒。”
禾杏迷糊的睁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嘴里不满的咕囔着,“我好不容易睡着……你不能换个时间来吗?”
“其他人在祠堂议事,我只能趁这个时候过来……你今天说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禾杏说起大女儿死因蹊跷,她心中一直十分在意,就等个没人注意的时候接近禾杏,想要探一探究竟。
“外面几个都是禾红如的人,她们知道你进来和我说话?”
“哼!她的人我才不会放在眼里。”
“啧,我欣赏你这个态度。不像禾玉,温顺得像只狗,任谁得势都可以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