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黎叔的中年人接过来,拔开罐子闻了闻,于是点点头,“拒兽草,这东西现在不好找了。”
“我走得匆忙,没有带太多东西。”
“没关系,我在这里不需要额外的东西。对了,地图我已经制好了,你带走吧。”
黎叔从身后的木架子上抽出一卷羊皮,禾杏接过手打开看了看,“东西都放在那里了?”
“嗯。”
“好,剩下的交给我吧。”
两人相互交换手里的东西,完全无视禾荞叶歇斯底里的诘问。
“你们是不是疯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禾荞叶用尽力气,发出了一声怒吼。
大约一个月前,她在森平的街上无意中撞见了黎熏,正是眼前把她困守山洞的中年人。
这是她将近十年不曾谋面的丈夫,两人自从那次分歧以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也不清楚这十年来,他到底去了哪里。
禾荞叶支开随身侍从,偷偷尾随黎熏,想要一探究竟。不曾想,她却意外落入了他的陷阱里,然后被他带到这里。她用尽手段追问,他始终不肯解释原因,只是每隔几日就会从她身上放出一碗血。
如今禾杏突然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这一切的事端,两人已经筹谋已久了。
黎熏冷哼了一声,“死到临头,还不清醒吗?”
一听这话,禾荞叶突然变得有些紧张,目光不停的闪烁着,“你们要干什么?禾杏,是因为把你嫁到平炎,所以记恨我吗?那件事并非我能左右!你别忘了,你是禾荔把你捡回来抚养长大,这些年我一直待你不薄,你不能忘恩负义!”
禾杏把禾荞叶的不安看在眼里,她伸出食指晃了晃,“宗母,你想岔了。我觉得,要是等到你自然老死,禾宿的族长才能轮到下一任,未免太耗费时间了,我等不起。”
听到这番话,禾荞叶整个人怔住了,很快就没了方才的架势,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等她稍微平静下来,双眼已经遍布了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