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们侯府又不缺钱,你可是堂堂禾宿宗女,不能太寒酸了!”秦雀故意说得很夸张,就是为了刺激她,转移晕船的注意力。

忍住笑意,他继续逗她,“我得提前一个月发请柬,干脆把你坛森之丘的族人都请来……怎么样?”

这家伙出手向来铺张阔绰,禾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她皱着眉头,急忙否定道,“还是别折腾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天生日。”

一听这话,秦雀愣住了,“不知道哪天生日?”

禾杏撇了撇嘴,“我又没有父母,谁会知道我的生日?我只知道自己几岁而已,具体哪一天……”说罢,她摇了摇头。

愣了一瞬,秦雀伸出手掌覆盖着禾杏的手掌,然后紧紧的握住,“那就把我们成亲那一日,当作你的生日吧!以后每一年,我都给你庆祝生日。”他故作轻松的笑道。

禾杏紧闭双唇,慢慢移开视线,没有接他的话,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穿着喜庆的丫鬟和小厮在大堂之间忙碌的穿梭,堂中的圆桌陆续摆上了酒水和茶点。靠近船头的地方搭建了一个舞台,一群身姿妙曼,衣饰艳丽的舞者已经在旁边做准备了。

对禾杏来说,周围都是陌生面孔,她能感觉到别人向她投来打量的目光。

秦恩应付了几个同僚后,走向他们二人,“父亲和母亲在二楼,我们上去吧!”

船的二楼有一个露天平台,另一部分隔开许多房间,以供宾客休憩更衣。六王爷正在露台上招呼着往来祝寿的客人,身旁站着一位姿态雍容,衣饰华丽的妇人,正是禹可娴的母亲六王妃。身后还有两位稍年轻些的貌美女子,是王爷的侧妃。

今日王爷寿辰,一众儿女都聚齐在此,各自在船上招待着宾客。中午时候,皇上在宫里为六王爷设宴祝寿,所以现下船上没有其他皇族,来的都是朝中同僚和城中望族。

禹可娴身旁除了科婷雨,还有几位年纪相仿的女子,几人围在一起谈笑风生,倒是一幅美好的画面。

秦居夫妇到了好一会,代表全家的寿礼已经送过去了,两人正扶着露台边上的栏杆赏看江景,不时应付着前来攀谈的其他人。这里就是个浓缩的官场众生相,既无趣也无聊。

看见秦恩他们上来以后,秦居夫妇快步走了过去,“都来了,随我去拜会王爷吧!”

六王爷隔着人群看见了秦恩,洪亮的声音从露台那头响起,“是不是秦将军来啦?”

话音刚落,其他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到秦居一家人身上。

禹可娴的视线也投了过来,当她看见秦雀正紧紧的拉着禾杏的手腕,她那充满笑靥的脸庞瞬间变得僵硬,只能把目光生生移开。明知道会出现类似的画面,亲眼看见了,心里还是难以接受。

科婷雨倒是看了个仔细,她夸张的叹了口气,阴阳怪气道,“去哪都得拉着手,真是恩爱夫妻啊!”

“秦雀身旁的……就是那禾宿女子啊?”同行的一名女子眯着眼,仔细的打量着禾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