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禾杏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秦雀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唤来阿庆,让他去备好马车,这时已经是下午了,秦雀计划在天黑之前,亲自办妥这件事。
他把床下的柜子打开,小心翼翼的捧出那盛满鲜血的玉盅,然后放入一个装古董的锦盒里面。再次检查周松延给他的通行令,一切稳妥,可以出发了。
就在这时候,院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阿庆来了。
“备好了吗?”秦雀立刻站起身。
阿庆面露喜色,却答非所问,“小少爷,大少爷来了!大少爷从伏峰城来了,他刚刚进府。”
“你说,大哥来了?”秦雀大惊,他以为秦恩在伏峰城处理完公务后,会回到汇梵。这个节骨眼他来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庆用力的点了点头,“估计大少爷这会正往这边来呢!”
秦雀霎时间有点慌乱,他木然的点了点头,重新坐回椅子里。一会大哥要是问起禾杏,他还可以找借口搪塞过去,麻烦的是,眼下他正准备出去办事,而那件事情有点复杂,该不该告诉大哥?如果说了,禾杏的秘密恐怕也保不住了……
就在他千头万绪地权衡利弊的时候,秦恩已经来到东水阁了。在进陈府的时候,他先去拜见了陈项夫妇,这时只带了盛严图一人来到秦雀夫妇入住的东水阁。
兄弟俩人在客厅寒暄了两句,秦恩开门见山的诉出此行的目的。他已经清楚瘟疫的事,科相国为了报复秦家,把禾杏推向风口浪尖。此事由他而起,他断不能让科相国奸计得逞,只要禾杏按兵不动,就不会引火烧身。
“大哥的意思,是让禾杏什么也不做,任由那些可怜的村民自生自灭吗?”秦雀倒是不吃惊,他知道自己这位大哥向来杀伐果断,如果牺牲几百人能保住览都,这肯定是他首选的方式。
“这是最好的办法,十年前的事情不能重蹈覆辙了。”秦恩的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他突然问了一句,“怎么没看见禾杏?她没去接触那些瘟疫病人吧?”
噩梦
“这个……她确实没有接触瘟疫病人。”
那些人并非得了瘟疫,而且中毒!秦雀还没考虑清楚,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大哥。要是不告诉他,自己的计划恐怕很难实行。
看着弟弟含糊的样子,秦恩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清楚禾杏个性冲动,不受制约……秦恩顿时沉下脸,问道,“她去哪了?”
面对大哥锐利的眼神,秦雀知道自己瞒不了多久。他本来也没打算一直瞒着秦恩,这是他的亲兄弟,没有什么事情说不得。余光瞥见盛严图在院门处候着,淅淅沥沥的水车转动声,加上稍远的距离,对方应该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大哥请随我来。”打定主意,他把秦恩引向寝室。
秦恩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床上的禾杏,顿时心感奇怪,秦雀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