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可娴当然看见了这一切,她冲上前去抱着妇人,急切道,“乳母!乳母你怎么了?”
“痒啊!郡主……我全身都痒死了!这是怎么了……啊……”妇人边说着,边快速抓挠着身上的皮肤,就连衣服覆盖的躯干也没有放过。
“这……这是怎么了!”禹可娴惊恐的看着妇人,想起刚才禾杏伸手碰了妇人的脖子,加上禾宿女子声名在外,便立刻清楚了原因,是禾杏动了手脚!
两个侍卫冲了过来,警备万分的靠近禾杏,手上的刀马上就要出鞘,在主人没有下达命令之前,他们不敢贸然出手。禹可娴猛然抬起头,厉声质问禾杏,“你对我家乳母做了什么!还不快快解开你的邪术!”
禾杏冷冷的嗤笑了一声,把千舞拉到身边,指着她那被妇人扇得满是掌印的通红脸颊道,“你怎么不说你的乳母对我的人做了什么?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都欺负到我头上了,难道我还不能还击吗?”
“这……可是……”禹可娴看着千舞红肿的脸颊,心中感到理亏,一时竟无法反驳。
“啊……!”妇人吃痛的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桌上的茶具被她撞翻在地,碎片散落了满地。她不停的用身体撞击着四周的桌椅,用以缓解身上的奇痒,只这一会,她已经把身上裸露的皮肤抓出了一道道血痕,恨不能把身上的肉都剜了去。
“乳母!乳母!”禹可娴急得眼都红了,她想去拦着正在自残的妇人,却被侍卫死死拦着。
“郡主,你不能过去!会被误伤的!”侍卫也没见过这阵仗,只是觉得事情变得愈发诡异,他们只能尽全力保住郡主不被伤害。
“我求求你了!你先救了我的乳母!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禹可娴呜咽着对禾杏喊道。
虽然千舞刚才恨不得把那蛮横的妇人踢飞,可现在她也看不下去了,这样下去,那妇人恐怕就得自我了断了。但她不能开口劝禾杏,在这种时候只能听任安排。
禾杏对禹可娴的哀求完全不为所动,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转身拎起丢在身后的渔具,招呼千舞一起去农庄后面的庭院钓鱼。农庄里的其他客人坐不住了,他们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看见这位妇人快要把自己伤透了。
这时候,堂里冲出来一个伙计,拿着一条粗绳子,大声喊道,“快把她捆起来,别叫她再伤着自己了!”
店里热心肠的客人接过绳子,几人七手八脚的按住不停撕挠自己的妇人,好不容易才把她绑了个严实!怕她受不了这份折磨咬舌自尽,伙计往她嘴里塞了一口毛巾,然后打来冷水,不停的往她身上浇去。一通下来,妇人算是被控制住了,冷水的刺激也暂时缓解了身上的奇痒,她总算是恢复了理智,不停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