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宗。”两位族人兴奋的拉起马儿的缰绳,一下子就跑开了。

禾玉骑着马,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汇梵江边。江上横架着一座雄伟的石桥,栏杆上雕刻着许多图腾,禾玉往桥上走去,放慢速度仔细打量着。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禾玉?”

“嗯?”禾玉转过身,看见禾杏骑着一匹黑马正在她身后不远处,旁边跟着一位侍女。

确认了是老熟人,禾杏驾着马快跑几步过来,“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闲逛?”

“是要走了,在走之前想随便看看。”

“怎么?不舍得回去了?”

“没有的事。”

“哼!”

千舞在别苑见过禾玉,也清楚她的身份,真是凑巧,两人这样也能碰上面。千舞在两人后面跟着,看她们骑着马并排走在一起,漫无目的的四处溜达。禾杏不时挖苦一下身边的女子,女子偶尔讽刺几句,气氛不算友好,却有一种诡异的融洽感。

直到女子向禾杏道别,往南边走去,两人才分开。

“少夫人,接下来我们去城北吗?”千舞看天色尚早,琢磨着一会带着禾杏四处转转。

“回府吧,我累了。”禾杏耷拉着眼皮,懒懒的踢着马腹,卷卷轻快的跑了起来。

“是。”不及多想,千舞急忙跟了上去。

下来几日,禾杏渐渐恢复了以前在别苑的慵懒做派。除了早晨去南院请安,她要么窝在西院打发时间,要么出门到处闲逛,过上了十足惬意的日子。秦雀十分忙碌,整日不在府里,除了早晨一起请安,晚上偶尔一起用晚膳,禾杏与他几乎没有交集。

秦恩最近没有接到调令,每日下朝后都与父亲秦居一起回府,有时候干脆住在东院。这些日子,侯府难得的一家团圆。

这日早晨,秦雀与禾杏如常来到南院请安。陈霓拉着禾杏问起那些培育草木的技法,禾杏一一相告,倒是十分配合。秦雀品着今年春天的新茶,耳边就是母亲与禾杏的谈话声,这样的早晨难得的让人放松。

陈霓不停往门外张望着,“奇怪了,都这个时辰了,你父亲和大哥早该回来了。”茶几上的几碟早点已经凉透了,本就是为下早朝的两人准备的。

“母亲莫急,可能今日朝中有事耽误了,我也该出门了。”秦雀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前阵子新接手的药材行,他还得多花精力去经营,最近老是往那边跑,大小事务都要操心。

“雀儿辛苦了,晚上早点回家,别让禾杏自己一个人吃饭。”陈霓慈爱的看着儿子,提醒他不要光顾及生意,冷落了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