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宜又到家里来住,像高中那时候,两人盖一床被,一个平躺,一个侧身,说的还是感□□。
没有少女时期的幻想,是实打实的现实。林佳宜问她,忘不了那个人啊?
“其实我很烦他,最开始!他太气人了,拿水杯砸我,都青了,不道歉还让我滚。”
“……看不出来,你是抖m。”
“不是,”明姀转过来面对林佳宜,“他哭了,你知道吗?那一瞬间,我懂老师讲什么叫入戏。”
“然后你就入戏了?”
明姀闭上眼。
“我可怜他,我突然就难受了。”
然后之后的日子,都在回放这个镜头。摄影师先给了个全景,运到近景,她和顾川同框出现,再运到特写,眼泪从顾川眼角滑落。
“我看了他病床上的简介,我知道了他叫顾川,还知道了他的年龄。他好年轻,他就残废了,他一定很痛苦。”
“所以我不怪他,你要知道,有些感情,总是从误会开始的。”
林佳宜不理解,事实上没有人理解,直到她再次和顾川相遇,她觉得没关系,自己理解就好。
又是七月中下旬,明姀给顾川买了桃,作为回报,顾川送明姀回家。
车上,明姀吃了桃,手上都是水果汁,没有纸巾,明姀把手往顾川身上抹。
“你胆挺大!”
顾川一边挑眉,一边把衣扣解开。
衣服蹭了水果渍,不能穿了,顾川嫌弃。
明姀的脸说好听了像水蜜桃,说不好听就是猴子屁股。
她还在笑,腼腆里带着羞涩,她那张脸又媚又英气,好看。
“你真不尝尝?”
顾川嗅到了鼻尖的清新,他又舔了唇间的甜蜜。
“很甜。”
没有骗他。
救赎
“是什么赋予我们力量,使我们在最恶劣的情况下,也能关爱生命?”
“是什么使我们难以体会到心中的爱?自我宽恕,同时包容那两个不同的我。”
“我不会轻易害怕。那不是我勇敢,而是我知道,他们也是人,我必须用心理解他们的行为。”
……
水已经漫过头顶,那一刻,肺子里的空气似乎一下被抽干,双臂和双腿就要扑腾起来。
身体要比头脑真实,求生本能的存在,动动手就能摸到浴缸边缘,坐起来就能呼吸到活命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