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椿抓着霍钰的胸口,留了五六日的指甲往他锁骨上一条条地刻画着。
“哼,害我耽误了一夜工时。”她神明清醒的时候,倒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主儿。
不过霍钰也是个擅长蛊惑的主儿,亲着她的发梢,朗声许诺:“明日为夫陪你一道补回来。”
明日复明日,她才不信床上鬼话。
闻人椿撅了嘴,气鼓鼓的,霍钰忍不住去亲她,还未来得及撬开她贝齿,便被她往脚背上踹了一记。
他忍不住缩起来,大呼:“还是动情时可爱。”
“你休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方才是谁缠着她的钰哥哥要要要!”
“霍钰!”她羞得不行,掀起被子恨不得将他闷死。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霍钰跟随桑武士习武有些日子,手上长出不少气力,容她做个假把式便一个翻身又将她困住。
“别动。”他探出半个身子,不知从床边捞出了什么。
闻人椿好奇不已,也跟着探头去看,霍钰皱眉,又将她按了回去。
“有什么不能看的嘛。”
“待会儿看!”
“差这一星儿半会儿吗。”
差!
当那玉椿花开在她胸口,薄薄透透,水一般的质地下映出女子白皙柔嫩肤色,温、厚、善、美。不过指甲盖大小,却能照出光华万里。
闻人椿忍不住去摸它。
“喜欢吗?”
“嗯!”
“往后没我允许,不可摘下。”
“不摘不摘。”这样珍惜的物件,傻子才会摘下。闻人椿爱不释手,喜爱之情似是超过了霍钰。
“你不是不晓得我喜欢这个吗?”闻人椿又忽然抬头,她还记得早上的事儿。
霍钰戳了戳她脑门,“你喜欢玉,我怎么会不知道。就连逃难的包裹里都要藏着那只玉狗不是?”
“我那是为了怀念我的小白狗。”
“口不应心的女人,我要把这串玉椿花收回去!”
“别嘛!”她怕霍钰力道粗伤了这个坠子,将“钰哥哥,夫君”一骨碌地叫了出来。她是当真喜欢这一朵小椿花。
她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样东西,一件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东西。
若她知道这花是霍钰出了咋舌价钱、熬了十几夜、刻坏了整整一块原石、刺伤了三根手指才得到的。
恐怕她真要当成命来宝贝。
第二日大早,霍钰因脚伤疼醒。
他一本正经地说这是自己接连几日沉溺女色的缘故,正在给他上药的闻人椿恼了:“那往后各睡各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