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头发!周薇薇直起腰,一缕秀发沾在颊上,她用左手撩到耳后,剪子在右手手指间翻飞。
......谌风惴惴地坐下,还是不放心,刚要回头嘱咐两句,冰凉的剪刀从耳边擦过,悚然一躲。
躲什么躲!周薇薇一吓,不耐烦地喝他,坐好!再动剪到耳朵活该!话音方落手上已经剪了下去。
就听得头上嚓嚓作响,一撮撮黑发嗖嗖落下,谌风头皮发麻,双手把住椅沿坐得笔直,生怕一个不小心摇身一变,就成了传说中的一只耳。
周薇薇下剪如飞,不出一会儿揪住围单一扯,甩一甩碎发,说声好了,也不由他看,随手丢过个瓶子,去花房,看说明,涂好晒太阳,不满两个小时别下来。
晒黑油?谌风抓在手里,眼睛瞪圆了,你要我涂晒黑油?!
有意见?周薇薇不耐烦地单手叉住腰,改造你已经够麻烦,别再给我挑三拣四!扭头抱着盒子走开了。
......谌风低头看手里的晒黑油――周薇薇――他不出声地磨着牙,拖脚怏怏去向花房。
两个小时说短也很短,谌风摸着脖子走出来,浑身不对劲,想着已经走到那头豹子身后,停住脚,从嗓子眼里嗯一声,那个――
周薇薇闻声转身,眯眼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吹个口哨,到那边坐好。
我――谌风还想说什么。
又怎么了?她挑起眉毛,讽刺他,问题宝宝?
我.......谌风嗫嚅,我还没吃早饭,昨晚晚饭也没吃......
......她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见他委屈模样,强忍住笑,淡淡地说,坚持,反正也快吃午饭了,抬起手腕看表,也就两三个小时。
?!谌风几乎跌倒,大概是自己神经松懈了下来,腹中愈发空空,只觉得分外饥饿,现在即使面前有一头牛――不,一头小豹子――他忍不住恶毒地想象,哼,撕巴撕巴骨头都不剩!
喂!她见他目光迷离一副心驰神往状,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二十分钟都忍不了?想有吃的就好好配合,坐下,闭眼,不叫你别睁开!
谌风从美妙的幻想中惊醒,不满地咽咽口水,想想二十分钟还是可以忍耐的,悻悻地按了她的话做。
嗤的一声,头上一凉,像局部降雨,他强忍不睁眼,方才见她手里拿着个不透明的瓶子,很象理发店里的染色喷剂,大概喷的就是这个。又是嗤嗤几下,几分钟的沉默,她开口了,睁开,去洗手。
吃!可以开吃了!谌风激动地长长呼出一口气,匆匆洗了手,刚要问吃的在哪里,却见她推过一只小盒,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