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好阿,”紫宁拍手,“师姐你一定不要错过什么细节。”
“恩,睡了,”解忧打个哈欠,“明天你问天儿问得详细点。”
“不是你问吗?”紫宁摇晃解忧,“师姐!师姐!”
“不要晃啦,”解忧索性把头蒙起来,声音含含糊糊,“你最擅长打探隐私,当然是你去了~~~”
“不要拉!师姐!”紫宁摇晃了几下,见解忧没有反应,只得吐吐舌头,小声说了一句,“猪师姐!”也悻悻躺下来。
却不防解忧耳朵好使得很,掀开被子回身道,“不是猪师姐,是狗师姐,小狗的师姐,真是的,连自己属什么也记不住~~~”说罢一翻身,继续睡去。只剩下一旁的林紫宁,气呼呼地干瞪眼。
秋日的阳光,异常明媚,却抵不了秋风凉薄,紫宁清早起身,用过早点,对着刚刚起床的师姐的背影偷偷吐吐舌头,随手加了件披风,出门来寻海天儿。
到了住处,却不见天儿师徒,门人说他们去了花园,紫宁便一路寻来。
园中菊花,正是怒放时节,一簇簇深黄浅紫,好不喜人,紫宁看得兴起,停下脚步,探出身去,刚想折来一枝把玩,忽听得有人说道,“天儿,你这孩子~~~唉!”
紫宁听出正是檀泼墨,忙侧耳倾听,虽说偷听不好,不过自己也是出于关心同门,想及此顿觉理直气壮,耳朵更是加长几分。
就听得海天儿嗫嚅道,“师傅,对不起,我本不想瞒你,但是我怕,我怕你不许我来——”
“你并不是对不住我,只是这样委曲求全,就行得通吗?你看看如蓝,又哪里领你的情,却好似要把你生吞活剥一般,分明是要你知难而退,全无半点怜惜成全之意。”
“我早就猜到了,可是,我却不能不试,就是再苦再难堪,我也受得住,师傅,你千万不要怪如蓝师姐,她毕竟是八皮的母亲。”
“却不知天下怎有这样不讲情理的母亲!”泼墨显然是要怒了,“我若是你们,先斩后奏,来个米已成炊,看她还怎么干涉,不是我说,你那八皮,胆子也太小些!”
“师傅,八皮并不是胆小,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忠,要孝,重义,也重情,便就是我们私定终身,若是他母亲不许,只怕也不得安心。我爱他,所以不要他难过,也不要他情孝两难,我希望我们的爱情,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让如蓝师姐认可我,师傅,您明白吗?”
“——”泼墨沉默了片刻,轻轻笑了一声,“傻孩子,既然如此,我也不便管了,”说罢衣衫悉簌,好似走开,忽地脚步又停住,“其实——别人祝不祝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两个人真心,就足够了——”说完脚步声渐远,想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