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忽心软了,捧着他的脸长长地亲了一口:“在梦里还这样忍着做什么?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睡一觉醒了,什么事儿也没有。”

说话间,他突然一个转身,将我按在了床上,整个人全无了刚才的镇定,似是脱了缰的野马,叫人害怕。

事后,叶子却不开心,反而充满了愧疚,低低地在我耳边说道:“兔子,对不起。”

原来兔子是我!

我有点想哭,便搂着他的脖子,温柔地吻着他的面颊道:“叶子,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从今以后,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

他没答言,而是低头吻住了我。

这个吻温柔又绵长,如春风,似泉水,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我被吻地浑身酥软,便情不自禁地回吻,很快便又唤起了叶子的热情。

可这一回,他动作轻柔,仿若鱼儿游进了池塘,故意缠在那一汪水草里,寻寻觅觅,来来回回,再不愿出来。

门外沙沙的雨声愈来愈密,遮住了帘内缠绵的低吟和粗重的喘息,唯留一室的馨香。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沉沉地睡去,恍惚间,只觉得又回到了昏迷时的梦里,躺在温暖宽厚的草地上,迟迟不愿醒来。

第二日,我睡到午后才起,只见外面阳光四射,连最后一滴雨也不见了。

隐约间,想起昨夜的梦,不禁脸红心跳,可看看身上衣着完整,又有些惋惜。

自做了这春梦,叶子便消失了,既不在房内读书,也不来看我,偶尔碰面,只匆匆打声招呼,就走了。

这是唱的哪出?

再看看无影,亦是如此,仿佛还跟莲蓬闹翻了,再不说一句话。

这两人好几天都不见我了,问莲蓬,也套不出一句话来,真是闷死人了。

我思虑再三,趁着叶子回来的时候,去了书房,却见房门紧闭,不知在说些什么要紧事。

“我说公子爷,您就打算一直不见她了?”这是沈郎中的声音。

“你们这么做,叫我如今该怎么面对她?”叶子仿佛又气又急,还带些羞涩。

“不是我,是他,我也是受害者。”问踪明显底气不足,还存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