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推了推眼镜，从桌上的本子里抬起头，“抱歉，我在看这个月的家庭收支。B我最近在计划带家人一起去看看我的亲生父母以及我的族人，他们还没怎么见过。”

格子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人间之神现在看起来就和平常人家的丈夫、儿子没什么区别，就行戴安娜现在看着像个普通女性，而亚瑟和随处可见的愁眉苦脸陪妻子逛街的男人没什么分别。

布鲁斯扶额，他大概、可能、也许、真的低估了世界被篡改带给他们的影响。

“好吧，那么现在开始说正事。”布鲁斯正色，拿出以前工作的态度，喉癌嗓音架上高杀伤视线。主要投向超人，他还在那摆弄那些账本。“还记得这个吗？巴里。”他将那枚项坠放在桌上。

巴里拿起它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没什么印象，这是哪来的？”

“你可以打开看看。”

“打开？哇哦——”他夸张的惊呼了一声，“这是你的全家福吗？你的父母，和你的儿子，叫帕尔默对吧，我记得是这个。”

“还有呢？”

“唔，”巴里挠挠头，试探的问：“里面没有你？”

“不。”

巴里又把那枚吊坠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好几遍，终于恍然大悟的说：“是时间！这张照片看起来有几个年头了，那时候你儿子怎么可能和现在一样大。”布鲁斯才略感到些欣慰，他又说：“所以这是伪造品？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和你家里的事情，准备那你的家人威胁你？”

“不。”布鲁斯叹了口气，“这是你交给我的，巴里你必须再好好想想，我需要你的这份记忆。”他张开屏幕，上面列出数以万计的案例，“我们都知道世界现在变得很和平，但有点过度和平了。”

“没有恐怖分子袭击，没有大规模的恶性伤人事件，甚至外星人已经融入进了我们的平常生活。再来的路上我就遇到了三个，一个在做公交司机，一个做了污水清理工，另一个是花店老板。”

布鲁斯两手交叉，“就像是小时候的童话故事不是吗？正义战胜了邪恶，从此幸福快乐的生存下去。”

“抱、抱歉，”亚瑟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中讪讪的坐的端正了些。他咳嗽了两声，“也许是你想的太多了点，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不是吗？没有灾难，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连海洋污染也好了不少。”

“是的，但温馨的童话故事都是从残忍血腥的原著改编而来。”布鲁斯脸色阴沉，世界修被篡改的时候，大概顺带也给他们换了个脑子。

“瞧瞧你们现在，所有人，被美好的生活渐渐麻痹，不再训练也不再警觉。如果这是敌人的阴谋呢？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