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好不容易有的点感动,都让他后面的话给搅和了个精光。

监听器背后,布鲁斯面对着阿尔弗雷德调侃的目光,不自在的拢了拢睡衣衣领,“咳,一时没注意就已经这么晚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阿福。”

看着自家老爷颇有点落荒而逃感觉的背影,阿福摇摇头,“您这样反而更显得心虚了。”

杰森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房间,“不该和你聊这么久的,都这么晚了。”他向帕尔默展示他手里的书,“给你读会书,你快点睡怎么样?”

“好啊,”帕尔默乖巧的在床上躺好,满脸期待的看着杰森。

杰森觉得自己耳朵尖有点烫,他轻咳了两声,翻开书,“法律无处不在。晚上,看电视新闻,你会发现声名狼藉的刑事审判、集团诉讼或者新的□□观点充斥其间。”

“没错,比如说小丑以及阿卡姆的那群混蛋。这么看哥谭的事并非个例,只是坏的更突出一点。”他小声嘟囔了几句,然后接着念道:“为什么一些法律上的细枝末节会使警察束手束脚、使罪犯得到开释?为什么诉讼会需要到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大的花费?针对立宪者从未预想到的情况,法院在适用□□时又是如何裁断的?”

他念书的声音越来越轻,他看见小朋友已经开始眼皮打架,困意朦胧了。“晚安,”杰森合上书,关了灯,给了帕尔默一个晚安吻。

然后他听见帕尔默极轻微的说:“晚安,哥哥。”

翻窗回到自己房间的杰森感觉胸膛里装进了一只跳跃的小鹿,他向别人说起了自己觉得自卑的那段过去却并不如想象中那样觉得难以接受。

他躺在床上,想起布鲁斯向他伸出的手,想起第一次穿上罗宾制服晃过哥谭的夜空,想起他们的争吵以及阿福的小甜饼。悲伤的事情渐渐远去并蒙上尘埃,而快乐的事正一层层堆积着,铺向遥远的未来。

杰森怀着这种心情踏入梦乡,连衣服也未来得及换,书就搁在他的手边。又过了一会,门开了,布鲁斯走进来拿起那本书放在床头,然后为他去掉鞋子,盖好被子。“晚安,儿子。”他弯下腰,轻轻在杰森额角落下一个晚安吻。

今夜静谧无声,一切都是最美的模样。

第二天时,阿福发现帕尔默已经不在床上。床铺还维持着睡过人的样子,里面没什么温度,看来人已不见了有些时间。

布鲁斯调取了对那个房间的监测报告,能量数据在某段时间出现异常波动。他将这一波动与帕尔默来时身上的能量残余进行对比,波形基本吻合。“他应该是回去了。”

杰森略显失落,“可惜没能拍个照片,这走的也太急了。”

咳,布鲁斯撇过脸,他能说他通过红外线监视器录下了昨晚杰森和帕尔默的相处,并把它装进了高密文件吗?就像他不能说,他其实已经用监控搞到了一堆合照一样,装作若无其事就好。

同样的,另一边帕尔默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房间里,床边蝙蝠球带着鸟球球的布偶排开一排,天花板上画着可爱系的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