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前几天到帝都参加烧伤整形美容行业交流会,不在W市,从媒体上听说罗斌后锦旗一事,大发雷霆,打电话回来禁止医院所有人接受媒体采访,又亲自打电话给罗斌,叮嘱他别再在媒体面前说什么。
今天交流会结束赶回来,什么事都顾不上做,先把庄浩喊来大骂。
“陈纯然跟郎泽感情很好,不这样做,不可能把她从中心医院拉出来。”庄浩垂着头,姿态驯服,却坚不认错。
江华胸膛起伏,紧抿唇,喘粗气半晌,坐到沙发上,低低叹息:“庄浩,你也是医学生,步入医学院时,你也曾庄严地发过誓,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恪守医德,救死扶伤。咱们虽然是私立医院,以盈利为主,但是医生这个职业该遵守的德行操守不应该丢,咱们救人虽然赚了钱,但是也帮助病人恢复了自信心,走出烧伤的阴影,跟公立医院治伤救人的目的是一致的。”
庄浩剧震,呆呆看他。
江华接着说:“陈纯然能来咱们医院固然是幸事,不能来,也不是坏事,以她精湛的医术,在中心医院能造福多少患者啊。”
“我错了。”庄浩羞愧不已。
“想想怎么补救吧。”江华叹气。
记者们堵着江华医院大门死守,薄兆莛观察了一会儿,给陈纯然打电话,要罗斌手机号。
“院领导说这件事最好冷处理。”陈纯然说得一句,又转头哄病人,柔得滴水的声音,有孩子童稚的声音快活的跟她对话。
薄兆莛一肚子酸水,很想把自己弄出点伤来去做陈纯然的病人,自然是不能的,还有问题等着他解决呢。
“这事就交给我搞定好了,我一定完美解决。”
“好!”陈纯然低笑,冰山融化。
薄兆莛身体麻痹,差点酥软倒。
罗斌电话占线,过了一会儿接通,薄兆莛才刚自报了家门,罗斌惶恐地问:“怎么办薄记者,我怎么办才能帮陈大夫?我只是想对陈大夫表示感谢,没想给她惹麻烦的。”
刚才占线的时间是陈纯然给他打电话通气了。
她看着冷,其实细致周到,体贴入微。
薄兆莛心花怒放,本来生着罗斌的气,嫌他给陈纯然惹麻烦,这时也不气了,温声说:“不要紧,你按我说的办就行。”
大江的报导如巨石投入水中,激起千重浪,群情沸腾。
舆论的变化在瞬息间,不再指责陈纯然无证行医了,众口一辞骂她见死不救,骂她拘泥于所谓的制度。
薄兆莛满意地看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