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硬件还是软件,覃清都高出叶佳音许多,叶佳音有的只是年龄优势。
回到烧伤科,方卉咂嘴,无限向往:“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穿婚纱,好羡慕。”
“你要是愿意,明天我就给你个世纪婚礼。”苏北凑过去。
“去你的,我的目标是嫁给朗主任,别添乱。”方卉一把推开他,一只脚豪迈地踩上会议桌面,举起一双手,细白纤长的一双手指肚掌心水泡刀痕密布,大声说:“看到没?这些伤是我这几天下厨弄的,我厨艺已有小成,等我练出大厨水平收买了朗主任的胃,你们就要叫我主任夫人了。”
“主任夫人!”严俊甜甜叫,小酒窝深深。
“哎,乖!”主卉大模大样应,瞄陈纯然,“陈纯然,喊师娘。”
陈纯然滑动着鼠标查看自己不上班这些天烧伤科的病患情况,抬起眼皮望她一眼:“方卉,二十五床的救治我觉得你没用最好的手术方案。”
“怎么可能?”方卉大叫,收回脚,冲到陈纯然桌边。
做铁水包高温烫伤那个病人的手术是郎泽给她做一助,她这些日子大受鼓励,一头扎进医海里,格外认真负责,连郎泽都每天少骂了她好几回。
“这个患者在坏死组织彻底切除后,可以应用游离大网膜将其血管与头皮血管施行吻合术。”陈纯然说。
“这个啊!”方卉看一眼,吁出一口气:“这个技术没几个医生会,主任医师都很少做这样的手术,我不敢,手术方案我提交朗主任看过,他没提。”
“老师没提?”陈纯然有些讶然:“一般医生做不了不敢做,可老师在重点培养你,要把你培养为烧伤科第一把刀,怎么可能不提?”
“你说什么?”方卉比她更惊诧,高八度的嗓音。
“朗主任这几天心事重重,骂她的次数都少了,可能不想培养了。”严俊说。
“严俊,你又想讨打了是不是?”方卉大怒。
被郎泽骂憋闷,被人说郎泽懒得骂她更闷,扑过去撕严俊脸颊。
严俊抱头大喊救命。
众人大笑,看惯的烧伤科一景,每次还是止不住乐。
只有苏北低眉,一点笑意亦无。
“别闹了,过来商量一下用吻合术的可能性,下回同样患者要不要用这种手术法。”陈纯然喊。
方卉悻悻停下。
严俊摸着被方卉揪得通红的耳朵,嘀咕:“我觉得陈纯然更像主任夫人。”
“你说什么?”方卉尖叫。
“我什么都没说。”严俊大叫,逃也似出门。
“我得去看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