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公布,我再想想办法。”薄兆莛极快地说。
陈纯然眼眶红了,无声地说:“谢谢!”
那头静默,过了许久,薄兆莛道:“我挂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陈纯然眼里泪水缓缓滑落。
这些日子心灰意冷时,也曾想过,执业医师资格证吊销就吊销,大不了过两年再考,然而,还是免不了烦躁、不安、恼怒、自怜,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薄兆莛上车,汽车开走了,阳光耀眼,热热闹闹的小区在过了早晨那段时间后静了下来。
陈纯然把额头抵到窗玻璃上,寂寂无声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电话再次响起来。
郎泽打来的。
“小然,你跟薄兆莛在交往吗?”
“没有。”陈纯然说,不是很有底气。
郎泽沉默,听筒静得只有轻颤的呼吸声,一会儿后,他说:“小然,要保护好自己。”
嘟嘟嘟……陈纯然听着盲音愣神。
她刚才差点就想问郎泽,她和薄兆莛交往行不行?
手机接二连三响。
方卉第一个打过来,接着是严俊,最后,连一向寡言的张雅都打来电话。
他们不约而同问她,是不是在和薄兆莛谈恋爱。
陈纯然莫名其妙,陈继军的电话打进来时,下意识的动作按了接听,来不及挂断,兴奋得微微变调的嗓子传进耳朵。
“然然,你和薄明光的儿子在交往?”
“没有。”陈纯然毫不犹豫说。
“没有?那怎么大清早的两个人一起到超市买菜?”陈继军狐疑问。
陈纯然握手机的手紧了一下,进书房,打开电脑。
“薄明光儿子也不错,你要是跟他来往,爸不会反对。”陈继军笑呵呵说。
薄明光的儿子!
W市首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