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砰一声大力合上。
陈纯然追上去,一只手抓住门把手又收回,转身,背靠门板,慢慢滑坐地上。
薄兆莛把垃圾重重扔进垃圾箱里。
闷闷的响声,一个黑不溜秋的生物从垃圾箱里头爬出来,飞快爬下,从薄兆莛鞋面上蹿过。
薄兆莛低头,不明生物不见了,才想起那是老鼠,周身恶寒,裤兜里摸出纸巾拭鞋面。
路灯下,鞋面变得锃亮,对比之下,拿着纸巾的手很脏,视线瞥过身上衣服,黑色烟灰一片一片,更脏。
薄兆莛皱起眉头。
无法容忍。
奔驰停在小区大门一侧马路边,雨刮器又压了一张违章停车罚款单。
交警开的。
保安从岗亭里出来,溜达溜达过来察看。
“先生,你常来常往的,干脆租个车位算了,一年才四千块,我知道你常乱停的6号楼那个单元楼洞前正好有个车位出租。”
“行啊,你能不能帮我办?给你辛苦费。”薄兆莛掏出钱夹,摸出一叠钞票,数都不数递过去。
保安飞快数了数,四千八百块,笑开了,“没问题,我帮你办好,你下回过来时给你停车卡。”
薄兆莛木着脸上了车。
想不明白,被嫌弃成那个样子,不发誓再也不来了,自己居然还租车位准备常来常往。
走前还担心那几袋垃圾太重,陈纯然一个女人提太重了,夜深了,她下来扔垃圾也不方便,还不忘拧走。
现在还担心陈纯然今晚只吃了一块蛋糕,晚饭没吃,等下不知吃什么。
会不会什么都不吃就去睡觉。
工作量那么大,工作那么辛苦,不注意饮食怎么行。
“叫你贱。”薄兆莛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重重踩下油门。
陈纯然整晚无眠,第二天上班,脸色青白,眼底血丝密布。
她刚走进办公室,郎泽就发现她精神很差了,起身走过来,注目看她:“小然,你怎么啦?”
“没事,就是没睡好。”陈纯然笑笑。
郎泽方正的眉头微微蹙起,把陈纯然拉到办公桌前,推她坐下,抓起她的手把脉。
方卉斜眼看着,哐咣当当整理办公桌。
“方卉,你是不是也想让朗主任给你把脉?”严俊大声问。
众人一齐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