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财产的话她说过很多次,自陈昊阳出生后她就一直提。
陈继军不愿意。
许瑞琳比他小了十五岁,老夫少妻,他怕女儿分家产,也怕许瑞琳弄了他辛辛苦苦赚的钱外头养小白脸。
“随你了,别到头来公司让你那好女儿弄走了,你什么都没有。”许瑞琳冷笑,起身进浴室。
陈继军点了烟,歪靠床头苦思。
陈纯然挂了电话出门往医院去。
下午三点,不上不下的时间,不过,在烧伤科,从来就没正常的上下班时间。
七月,太阳还很晒,汽车的车尾汽冒出来的轻烟也带着热气,女人或是打着遮阳伞,或是戴着宽边帽,青春靓丽。
陈纯然什么防晒防护都没有,快步走着。
离中心医院大门两百多米,陈纯然蓦地停了下来。
马路对面走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医院病号服的女人。
离中心医院很近,医院里病情轻的病人穿着病号服走出来买东西的也不是没有。
可那女人走路姿势僵硬,蹒跚艰难,明显伤势不轻,离得远,看不清眼神,看她的脸直直对着前方,似乎精神不正常。
女人脸庞不胖不瘦,身材却有些怪,病号服很大,手臂在宽大的袖子里像两根细麻杆,腰部却很粗,恰好撑起病号服,两条腿……一条粗一条细。
陈纯然快布走了过去。
她确定,女人身上包扎了厚重棉纱布,一条腿也包扎了,故而身材看起来很怪。
“兆芬!兆芬!”女人边走边喃喃叫着,眼神空茫没有焦距。
陈纯然听得“兆芬”咯噔了一下。
女人是薄兆莛的母亲何笑。
第27章
陈纯然略一思索,上前,微笑道:“阿姨,你怎么在这里,兆芬在到处找你呢。”
“兆芬在找我?”何笑空茫的眼神聚拢,紧盯着陈纯然,眼底死灰消退,聚起明亮的光芒。
陈纯然仿佛看到十七年前的自己,坚定地点了点头,微笑道:“是的,阿姨,我陪你回去吧。”
“好,好!我就知道兆芬没死,他们骗我的,兆芬怎么可能死呢,她还要我跟兆莛带她去巴厘岛玩呢。”何笑欢喜地拍手,像个几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