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吧。”
陈忱换了件白色体恤,头发吹到半干,比白天时看上去更清爽了几分。
“想看什么电影?”陈忱问。
“老电影吧。”
陈忱用遥控器搜索了一会儿,选了个星爷的《喜剧之王》,“来点儿酒?”他问她。
“行啊,啤酒好了。”
等外卖的时候,月蓂随手拿了个枕头,靠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电视机里演了什么,她完全没过脑。
陈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是看着电视屏幕。
很快,啤酒就送到了。
陈忱示意月蓂往里坐坐,月蓂递给他一只枕头,两人靠坐在床头,同款姿势看电影,时不时碰杯。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在月蓂快要误以为这大概就是——在同一张床上,清清白白看个电影的晚上的时候,猝不及防间,她用余光看到陈忱放下手里剩的半罐啤酒,单手拎着自己的体恤的一角,一秒把那件上衣脱了下来,而且顺手扔在了她手边的床上。
月蓂下意识地喊了一声:“靠,你干嘛?”
陈忱舔了舔嘴角,看着她:“你说呢?”
秦月蓂的心里一片兵荒马乱。
她迎上陈忱灼热的目光。陈忱一手搭在她肩上,另一只手不安分地落在了她勉强盖住大腿的裙角,像是在进一步确认她的反应。
那一刻,明显陷于被动地位的秦月蓂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脸“你别乱来啊,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的表情。
虽然她的想法也没有多单纯,心理建设也做了七七八八了,但这也太——太嚣张,太“师出无名”了吧,咱俩至少到目前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啊。
“难道,在他眼里,我就是那种巴不得被他扑倒的女人?”月蓂脑内对话了片刻,趁理智还没有彻底崩塌的时候,她不知哪来的果决,推开陈忱的手说:“我还没准备好,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她也不是没想过,万一陈忱像无数情感剧情里的渣男一样,甩给她一个进退两难的反问句:“你还有什么可准备的?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吗?”
那就当她错付了吧,从此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就算她再喜欢他,基本的尊重,是她心里不可逾越的防线。
陈忱明显呆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像是在强掩尴尬似的,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也没准备好,那你先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