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湛憋笑，轻咳了一声，“不知沈大人找本将军的未婚妻有何事？”

“……小云……” 沈然闭了闭眼睛，“她不能嫁给你！”

“哦？” 欧阳湛奇怪的看着他，“本将军的未婚妻是陛下指婚，且萧家不曾为她定亲，为何不能嫁？”

“因为……因为……” 沈然其实刚说完就有些后悔，现在这些都没用，但自己总觉得应该争取一次，“因为她说过要嫁给我……”

“何时” 萧云乘严肃的问道，“沈大人，你与我家虽是世交，但是毁我姐清誉的话，不可乱说！”

“阿乘，我不是这个意思……自小我们俩就玩在一处……青梅竹马，我一直觉得她长大了就是要嫁给我的！” 沈然赶忙解释。

“儿时戏言，沈大人不必当真！” 欧阳湛笑笑，“我家心心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自己说完了都不记得，也没那么多心思……成年后心心可说过要嫁给你？”

“……” 沈然语塞，“不曾……”

想起刚成年的时候，沈然得了自己的字 - 昊佑，非要萧云心叫他的字，萧云心偏不，依旧‘阿然，阿然’的叫他。虽然当时他脸上假装生气，但是心里却极高兴，觉得萧云心不会因为成年而与他生分。

“他从来不叫我的字，只叫我‘阿然’……” 沈然轻声的念叨，“难道不是与我亲近？”

“那如今呢？” 萧云乘好心提醒他，自家姐姐很久以前就只称呼沈然 ‘沈大人’。

“是因为我进了锦衣卫么？” 沈然苦笑，“我也没办法，家里……”

“那是沈大人的家事！” 欧阳湛打断他，“所以沈大人今日来到底想做什么？”

沈然整理了一下思绪，抬眼看着欧阳湛， “我要确认你可以护着她，我们打过！”

萧云乘偷笑，最近欧阳湛总是被要求比武，也不知道自己将来娶老婆是不是也得如此麻烦。

“那就打吧！” 欧阳湛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是当晚萧云心回家后就觉得练武场的东西少了很多，周围的损耗又多了许多，问了半天也没人说出个所以然来，萧云心也就没在意。

“欧阳哥哥真是下了狠手，一点都没留情！” 萧云乘有些自豪的说。

“必须如此！好歹人家是来跟他抢老婆的！” 萧云心开心的笑着，“可惜了，我没看上……”

“有什么可惜？心心想看，咱们每天都可以比武。” 欧阳湛突然从身后搂住她，轻声继续，“心心，听说你从不叫沈大人的字，都是叫什么‘阿然’？”

萧云心如临大敌，想起这段日子某人一点不开心就无穷无尽的折腾自己，赶紧打断他，“什么呀！我那时是因为嫌麻烦……从小都是叫一个名字，突然换了，我哪记得住？！”

“……” 欧阳湛第一次觉得其实沈然也挺不容易。

萧云乘也觉得以后还是得找个长点心的夫人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