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照也不想与明子秋说多自己与钱夫人交好的原因,她这么做,自有理由,于是扯开话题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涂楠?”
这问得太过直白,一时叫明子秋愣神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脸,在祝照的眼前变得越发炙热。明子秋口齿不清道:“谁、谁谁、谁喜欢他了?!我才不喜欢那个木头呢!规矩多,管得也多,简直是母后派来盯着我的!”
祝照哦了声,故意道:“这么说来,你还嫌他事多呢?”
“自然!他不过是母后和子豫派来保护我安全的侍卫,凭什么管得比我景华宫里的大宫女还多?”明子秋顺着祝照的话道。
祝照顿时笑着回她:“这么说来,那你也烦不了他几日了。涂楠年纪不小,王爷前几日还与我说,京中有不少姑娘家都忍不住派了媒婆入涂家说亲呢,在你这儿他只是个侍卫,可在宫外人眼里,他可是金门军,有头有脸着呢。”
明子秋显然未想过,自己不出嫁可以,涂楠怎能不娶妻呢?
他是涂家的独子,也是为了他的前途才派入宫中的,结果没守成皇帝,却跟在一个公主身后十余载,涂家自然希望涂楠能有些出息,成家立业的。
见明子秋脸上的红云立刻褪去,祝照便知她心中本意了。
明子秋低声道:“他说……他没有娶妻的打算的。”
祝照问:“你那是何时问的?他如今又几岁了?况且你怎知这么长时间,他是否有喜欢的宫女呢?我今日还见他与你景华宫的秋灿聊得挺好,秋灿再过一年,也到了出宫的年纪了吧?可以许人家了。”
明子秋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般,只望着热水中漂浮的花瓣,呼吸放缓,陷入沉思。
祝照继续洗发,偶尔朝明子秋看去,她的话只点到这儿,明子秋也的确该找个良人安度一生了,祝照知晓涂楠的为人,她与明子秋都是自小便认得涂楠的。
若是涂楠娶了明子秋,不说锦衣玉食,但必然是面面俱到,不会叫明子秋成亲前与成亲后有落差,也必会对她百依百顺,爱护有加。
这一次沐浴,难得明子秋能安安静静,直到两人双手几乎都泡白了才从热水中出来。
祝照披长巾时,明子秋还朝她的背影看去,似乎有些心里话想说,但一眼瞥到祝照背上的青红斑点,顿时愣住,凑过去瞧了一眼,问:“你这是在哪儿磕碰的?”
明子秋突如其来的凑近叫祝照吓了一跳,她连忙回头,对上明子秋那双单纯无辜的眼,气都不敢出了,眨眼的功夫便将脸憋了个通红。
明子秋双眼睁大,啊了一声,指着祝照心口位置:“这儿也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