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杭的眼睛细长,却不显小,薄薄的眼皮就像一把刀。眼瞳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特别的嫉恶如仇。
我给他看着,就觉得心虚。可再一细小,我最狼狈的时候他都见过了,我又在乎什么?
我给他鞠了个躬,“江律师,拜托了。”
他笑,对我说平身吧。
我:……
我的这个官司没有人看好,也就是江一杭敢接。
傅恒有钱,又是捉奸,还有那么多证人,还在网上闹的那么凶。
不过江一杭他自己都不看好。
我很失望,“那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他眼睛看着我,黑白分明有种不容动摇的坚定,“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我会尽力。”
可是有些事不是尽力就行的。
就在这个档口,秦昊出事了。
他丢了工作,婚也没结成,双方家长闹起来,他的女朋友受不了就拿刀片割了手腕儿。
最后好歹救过来了,但婚事肯定是吹了。
秦昊不对,但是我欠他也是事实。
这对他来说,是无妄之灾呀。
我想去医院跟他女朋友解释的,但是江一杭不让,他说如果不是秦昊还对我有非分之想又怎么能让人钻了空子?
是男人他就该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我没有江一杭这样的胸襟,我就觉得是我害的。
因为秦昊女朋友自杀的事儿,已经平息的新闻再度给炒起来,我又成了众矢之的,天天被人在网上谩骂,还有人堵着门儿骂。
骂的有多难听我已经能猜出来,而且这次都不气了,这也算是有经验了吗?
我不敢回家,又回不了娘家,丸子也保护不了我。
江一杭说要我先住在他那里。
其实这样是不对的,但是他非不让我离开他身边。
我的电话号码给人人肉了,再也不敢用。我也没办新的,反正在江一杭身边,要是丸子找我就找他。
我也没再见过傅恒。
直到那天,秦昊女朋友的弟弟带了一群人闯进了江一杭的家,要他把我给交出来。
外面有七八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都染着红红绿绿的头发,手里拿着棍子。
我不能让江一杭跟着我遭殃,他只是我的律师。
我站出去,给人一把抓住了衣服。
他们喊着要扒光我,扔到中心广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