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时池故亲了亲她的鼻尖,翻身,顺便把小姑娘拎到自己身上坐着。
池故指尖顺着她的小腿下去,碰了碰她脚边的红绳:“明天演出的时候是不是要把这个摘了?”
林听点头:“这个算特殊情况,可以摘吧?”
“问我做什么,”池故好笑,就这么顺势捏着她的脚踝玩儿,“衣服怎么样了?”
林听跟他说了舞蹈服被泼颜料的事情,提到这个,她神色低落了一些:“还没拿到。张老师说最迟今晚上。”
“紧张吗?”
林听摇摇头,顿了顿,又点头。
池故扬眉:“这是什么意思?”
“不紧张,”林听不是第一次登台,也不是第一次主演舞剧,尽管时隔两年,还是没什么好紧张的,“但是你看着我,我就紧张。”
“为什么?”
林听缩回被他捏了好半天的脚,趴到他胸膛上不说话了。
池故低笑一声。
片刻,林听趴在他身上都快睡着了,突然听他说了句:“紧张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那不一样啊,那是在家里练习的时候……”
“我不是说这个。”
林听掀起眼皮:“嗯?”
池故将她鬓边的发勾到耳后,眼帘垂了垂,又抬起,说:“没什么。今下午不是没有排练么,困了就睡会吧,晚点我叫你。”
林听迷糊地应了声,没一会儿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池故五指慢慢顺着她的发,低了低头,在她发上落下一吻。
七年里,他也并非没见过她。
隔着冰冷的机器,看着她在舞台上光芒渐盛,振臂展翅。
近到触手可及,又远到相隔弱水。
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咫尺相拥才是当下,才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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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在池故房间睡了一个安稳的午觉,醒来担心张念媛查房,便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池故靠在房门口看着她笑了声:“怎么像个高中生一样。”
林听皱皱鼻子,轻哼一声。
这一晚舞蹈服还是没能拿回来。
第二天,九月一日,终于迎来《瑶姬》的首次公演。
演出时间定在晚上七点,上午舞剧组全体开了个会,而后全体前往国家大剧院,进行最后一遍舞台定点。
定点完毕,大家开始化妆准备。
林听拿着第一套衣服去换,将脚踝上的红绳小心地解了下来。
光线投照下来,戒指内侧的花纹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