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老师,这就不用了,哪儿有让您赔罪的道理。”林听道。
韦玉珍笑笑,须臾沉寂后说:“你和阿池,在这方面还真是像。”
林听没听懂:“什么?”
韦玉珍温声道:“没什么,要是之后还有什么事,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韦玉珍回想起刚刚免提里林听对曲迎说的话,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这两个人真的很像。
都不会轻易对别人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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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瑶姬》的排练到收尾阶段。
《双子星》剧组那边正在重新搭景和调试新设备,没这么快复工。
《瑶姬》舞剧组要提前一周前往帝都,这一周里要在国家大剧院反复彩排,习惯舞台。公演当天的音乐由交响乐团现场演奏,这一周时间里他们也要和交响乐团磨合。
要和池故分开一周,其实算不了多久,七年都分开过。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两个人一块儿住了这么久,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江深和江致走后,池故每晚还是跑来她房间睡觉,要么就哄骗着她去他房间,总之他们就没再分开睡过。
现在他们的状态与其说是“合租”,不如说是“同居”。
黏糊糊了这么长时间,突然要分开一周,林听还有点不舍得。
离开前夜变得格外漫长
林听觉得自己像一尾鱼,池故就像海底的波涛暗涌,时而推着她往前,又时而反阻不许她前进。她的鱼尾和鱼鳍在海里变得一无是处,甚至有时连鳃都无力翕动。
如同一只即将溺死在海里的鱼。
除了最后一步,林听这尾鱼已经被他放在烤架上翻来覆去煎炸了不知道多少遍。
她都觉得自己快焦了,可他好像还是嫌火候不够。
托他的福,林听第二天差点迟到。
小姑娘气得锤他,男人半道歉半哄,把人摁进车里系上安全带,送她到机场和舞剧组会合。
这次前往帝都的人里不仅仅只有《瑶姬》舞剧组的人,单怡松和路惜茜也在随行中,还有一个意外的人——虞箐。单怡松和路惜茜主要是自发作为虞箐的“陪护”来的。
虞箐积极配合治疗,盛向礼走后,她的主治医师就换了人。她这病重视得早,抑郁症状还不重,最主要的是调节心理上对体重和饮食的畸形追求,现在基本痊愈,前两天刚出院。
林听很惊喜:“虞箐姐,恭喜你出院。”
虞箐身体养好后气色也变好了,笑道:“谢谢。”
路上林听和她聊起今后的安排,虞箐说:“我已经答应张老师了,今后会留在宣芭。”
只是今后她的工作不再是台前,而是幕后。
女人温柔的脸庞上是释然的笑意,林听为她高兴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