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团长听见两人的对话,问盛向礼:“你是林听的朋友?”
“……不是。”林听说。
“哥哥。”盛向礼说。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副团长看看他,又看看抿着唇的林听,自动将两个人的意思整合理解为“不是朋友,是哥哥”,于是将事情发生和盛向礼简单说了一遍。
张念媛也听完薛丞的“狡辩”,过来询问。
副团长:“哦,这是林听的哥哥,我已经告诉过他了。”
张念媛闻言古怪地看了盛向礼两眼。
她是认识盛向礼的,盛向礼作为虞箐的主治医生,她和他接触过。
但林听的芭蕾从小就是她教的,自然也了解一点小姑娘的家庭情况,也没听说这位盛医生是小姑娘的哥哥啊?
林听坐在沙发里,始终不语。
她只觉得累,很想休息,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保持着和盛向礼的距离。
手里的纸杯突然被人夺走。
林听一愣,抬头,江有梨拿着已经变形得不能看的纸杯,墨镜下隐约可见皱眉的样子:“过来。”
说罢她把纸杯往垃圾桶里一扔,转身就走。
盛向礼正在和张念媛交谈,林听抿了抿唇,起身,离远了才终于有种喘口气的感觉。
她跟着江有梨到饮水机旁,女孩儿重新抽出个纸杯倒了杯水,塞进她手里:“在这儿待着。”
林听:“?”
“你跟向礼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江有梨抱臂倚在墙上,口吻不耐,“看着你跟他待一块儿我就烦。你别过去了。”
林听眨眨眼,“哦”了声,小口地抿着水说:“也没什么,就是吵了一架。”
江有梨看她几秒,冷淡应声:“是吗。”
在盛向礼视线范围外,林听捧着杯子,渐渐放松下来。
她看向江有梨。
“干什么?”倚着墙的女孩儿硬邦邦开口。
“没什么,就看看大明星,”林听说完,轻声又跟了句,“谢谢。”
江有梨没说话。
警察来了后,再一次细细盘问事件经过。
这件事本来挺麻烦的,因为更衣室里没有监控,整件事的经过只能靠两个当事人口述,好在薛丞意志力不够,只编了两句就编不下去了,灰头土脸地承认了。
跟着跑了趟派出所,等到处理完这一系列破事,天都快黑了。
离开派出所时林听看了眼手机,池故还是没有回消息。
盛向礼从她身边走过,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站在车边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说:“过来,上车。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