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合租的前男女朋友”吗?
她和池故的相处,不知不觉已经越过这条线太多。
林听的手不自觉摸向淤青已退的左手手腕。
男人低眸轻柔的吻,仿佛在上面打上了某种烙印,她这几天不断地想起,那上面的火就像是灭不掉似的,时时刻刻缠绕燃烧。
她想,池故一定也有所意识。不然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可又像心照不宣,他们谁也没提出再往前迈出那一步,不是不愿,而是仍有东西拦在他们前面。迄今为止的所有对白,都在一种无声的默契里将其跳过。
上课铃声响起,在外放风的少年少女们陆续回到教室。
林听转身打算回办公室。
不远处的年级主任办公室里走出来两个人,她步子一滞,看着其中一位,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什么。
她一下子没能把名字和脸对上号,那两人已经边说边走近,靠她一侧的老人面容和蔼,也看了过来,微微一愣。
林听终于反应过来,对方却比她先开了口:“林听……?”
林听有些生疏地打招呼:“韦老师。”Tiempo viejo
老人正是韦玉珍。
林听见过她,但由于她没教过三班,两人原本是不认识的。
但这中间有个池故。
林听心想缘分果然奇妙。
她一个星期前才跟池故问起过韦老师,今天就遇上本尊了。
韦玉珍对她很感兴趣,对旁边的人说:“你先走吧,这是我学生,我跟她聊会儿天。”
“那我先去把车开过来,”那人说,“妈您下楼小心点儿。”
“哎。”
男人离开,年轻人们谈笑的声音从半敞的办公室门里传出来,韦玉珍看了眼,了然道:“回校看望老师?”
林听:“嗯。”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林听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扯出刚刚的理由:“去上厕所刚回来。”
韦玉珍已经退休好几年,池故是她带过的最后一届,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来学校。
“韦老师,您怎么会来学校?”林听问。
“回来办点事,”韦玉珍笑道,“我听阿池说,你还想着粽子的事儿?”
老人语气无奈,林听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就是件小事儿,不用老挂念着,”她说完,话锋一转,“对了,你和阿池最近怎么样?”
老人的问题跳得直接又自然,林听愣了一秒才道:“挺……好的。”
韦玉珍看着她笑,不知道在乐什么。
林听被她乐得有点不好意思:“韦老师,您这是……?”
“没什么,”老人笑着摇摇头,温和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一些关于阿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