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都惊奇地道:“这不是那个女鬼吗?怎么在这里?”
秋实垂下头侧过身子不解地问:“鬼?谁是鬼?”
待一切明白后,两人齐心道:“大人!莫听她狡辩。”
温璋听得仔细,大约这又是鱼玄机的主意,想到这里他不免肚中生火,他将惊堂木猛然一拍道:“堂下秋实若不想棍棒伺候,还不从实招来!”
秋实一听说要棍棒责罚,立刻瘫软,早就听说过一些公堂上的事,说是一些人上诉状,不管如何先吃上一通乱棍。又或者冒犯威严,也用棍棒伺候。棍棒上前,不管男女,扒了裤子便打。一个姑娘家在人前被扒裤子责杖,只怕死的心都有了。想到这里也顾不得许多,头如捣蒜直点:“大人,冤枉。我这都是鱼娘子指使的呀。”
说完就把发生的事讲述于温璋:“前日鱼娘子心绪不宁,要我等人去紫藤花架下挖掘一物,却并不和我们说清是何物。刚去不久便遇上白天来的客人。鱼娘子要我们不要出声,隐藏在树丛中静候其变。但那两人来了不走,于是鱼娘子定下一计,以来吓扮鬼退他们。”秋实将之后情景叙述一遍,如何吓走孔儡、宋椒允两人,又如何用两人的锄头挖开埋有绿翘的土包,将尸体和锄头一并扔进了池塘内。
温璋听得头晕目眩,暗想:“鱼姑娘,你果然做下了如此惊天动地的案子,竟步步为营如此地步。只是你为何这样做?”在温璋心里一直冷淡却不失可爱的鱼玄机不会轻易杀人,然而他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经历过李亿事件的她,远在开用咸宜观招揽学生为名实际与众人等寻欢作乐之时,便已走向了偏离自己的道路,以前的鱼幼薇早已经死去。坚持认为鱼玄机还是当年鱼幼薇的恐怕只有他一人。
秋实交待完后,温璋道:“来人!带鱼玄机上堂!”公差明白当温璋坐在公堂至上便是铁面无私的青天老爷。
温璋话落不久,鱼玄机跟着一捕快走了进来,她的神情依然冷淡。鱼玄机跪在下堂上,听温璋喊她话,要她从实招来埋在地底下的尸体是不是她杀的。
“我没有杀人。”鱼玄机一字一吐地说,每一个字正腔圆。
真是愚蠢,这世间谁会杀人吐露自己杀人的真情,在这世间每个人带着面奴,掩盖住自己的喜怒哀乐。一个人如果离他人距离越远,越是能够保持神秘性,那些美好的词语不会因距离的影响而消失,相反使人看着美丽和不可抑止地想要探知的冲动。即使这种冲动被人看起来滑稽可笑,可有谁能够抗拒这股源自本能的感觉呢?
鱼玄机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眼前的这名男子不好对付。真是的!以前很讨厌这人,现在看起来还是不大喜欢,总是过于教条化,不能变通的思想,令人恨不得敲碎他的脑子。如今他是盯上自己,绿翘的事令他相信一定是自己干的,就算自己再怎么否认也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