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当下对一件事印象深刻,她的双眼真美。
孙星华回到挂牌子的栏杆处,黎棠问她,“拿回来了吗?那人可有为难你?”
“别提了,今天可真是晦气!一来就碰到了可恶的李婵媛,方才碰到的那人,居然是程涧的弟弟程池。他还敢问我的名字,我真想往他的脸上狠狠踹上一脚。”
黎棠劝说她道,“算了,别理会,去挂祈福牌吧。”
孙星华摇摇头,“不挂了。今天诸事不顺,不是个好兆头,恐有所冲撞,改天再来重新求过。”
黎棠笑笑,“也罢,咱们吃斋饭去。”
孙星华把那牌子扔进了废物筐里,两人有说有笑地往斋饭堂去。
等她们走得没影了,悄悄跟来的程池,把筐里的祈福木牌捡了起来。
吃了斋饭,两人准备去买些胭脂水粉,这时,蕊芝姑姑气喘吁吁地跑来找黎棠。
蕊芝姑姑一边喘气一边道,“夫人,宫里……宫里来了……宣旨内侍王……王公公,您快些回去吧。”
“啊?”黎棠大惊,“是什么旨意,你可打听了?”
蕊芝姑姑笑容满面,“大喜!夫人得了诰命。”
“诰命?”
黎棠匆匆忙忙赶回家中,宣旨内侍已经等候了一会儿。原来,黎棠被封了二品诰命夫人。
好好地谢过宣旨内官,把人送出府,黎棠拿着圣旨,看着御赐的命妇冠服,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按理说,林熙兆早就官至二品,深得皇恩,要讨个封诰,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可是,他为何这么多年都不给元妻请封,而她一进门,这封诰就来了呢?
晚上,林熙兆回到家里,黎棠立刻给他展示了圣旨和冠服。“夫君,是你为我请封的吗?”
“不是。圣上说我新婚,要送我个贺礼,便是给你的诰命。”
“哦。”
林熙兆见她有些失落,便又补了一句,“近日公事繁多,我还没来得及想这事儿。”
其实她只是在想,人和人真的不一样,黎一德这些年四处打点,为了官升一级费尽心思,可到了林熙兆这儿,连封赏都不必自己开口,圣上就替他想在前头了。
她觉得,封诰名分这种事,林熙兆是不放在心上的。
“嗯,夫君辛苦了,早些歇息吧。”
林熙兆也道,“嗯,是该歇息了。”
然而,他说的歇息也不是真的睡觉歇息,而是做一些两个人一起做的事。
黎棠被他抱去被窝,结巴道,“不、不是说公事繁多……”
他也没理会,只管抱着她亲昵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