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御细想了番,“好像听黑市上的人说,是从山阳一带抓来的。”
沈未凉点了点头。那岂不正好,去山阳也顺便带上他一道,兴许还能找到阿木的家里人。只是不知萧霸王愿不愿同他一起上路。
女人头疼间,阿木已经沐浴好走了出来。沈未凉还未抬头,随口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洗好……”
“了”字还没说完,沈未凉就发现阿木只穿了条下裤,裸着上身就这么毫不避讳地出了屋。他的身材健硕,古铜色的皮肤上沾着水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腹部肌肉线条流畅,看起来尤为引人注目。
沈未凉赶紧别过脸去吩咐,“贺侍卫,让他穿好衣服。”
贺御闻言,立刻去屋里抽了件衣袍,强行把他裹了起来。
女人吁了口气,看来着调教之路漫漫,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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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入夜了,沈未凉正准备躺下休息,听见芝宜来唤她,“夫人,王爷在花厅请您去一趟。”
沈未凉挣扎着坐起,秀容恹恹。这大晚上的找她去,准没好事。十有八九又是拿她当作挡箭牌,遭人惦记。
女人敷衍的套了件外衫,长发也懒得梳理,“芝宜,外面来了何人?”
芝宜上前替她简单的绾了个发,“奴婢方才瞧见表小姐跪在花厅里边,不知为了何事。”
沈未凉一愣。宋慈婳跪在花厅里?她当下脑袋清醒了几分,然后匆匆朝外走去。
进了屋,当真如芝宜所说,柔弱如拂柳般的宋慈婳正跪在屋子中央,面上梨花带雨,哭得惹人怜惜。
沈未凉错愕着瞧了眼坐姿悠闲的萧霸王,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
男人眼皮也未抬,懒散着冲地上跪着的少女发话,“你说说看,这是怎么了。”
宋慈婳抽噎着开口,“自从婳儿住进王府,便听见许多风言风语。更有甚者,说婳儿要加害于王妃娘娘。”
沈未凉未料她会将此事拿到台面上来说,遂默了片刻没吱声。
宋慈婳仍哭哭啼啼,“纵是给婳儿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等恩将仇报之事。既然流言不断,婳儿自愿离开王府,以证清白。”
主动走人?
沈未凉又冲萧燃眨了眨眼,显然不知道他这好表妹在唱哪一出。男人无所谓地笑了笑,抬眼看着沈未凉,“夫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