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好像与她也没什么干系,反正等到萧燃大权在握,扫清朝中敌对势力时,便会予她一纸和离。

念此,女人掩去眸中复杂的神色,微抿了口茶,面容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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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心里说着无所谓,但晚间回到了红帐红烛,喜庆万分的屋里,沈未凉还是想起临别前,萧燃痞邪的眉眼。

竟然有那么一丁点儿,无缘无故的想念。

沈未凉头疼地抚额,一屁股在床榻上坐下,被那满床喜果膈得一下子又站了起身,沮丧地冲门外唤道,“翠浅,替我收拾一下被褥!”

小丫鬟应声入屋,面色窘迫,“奴婢该死,竟忘了将喜果儿捡干净,请夫人责罚!”

沈未凉在案几前坐下,摆手,“芝宜不在,你也该忙不停歇,可要我明日招些人手来帮你?”

翠浅同芝宜二人,自小就被卖入王府,起先跟在老王妃身边,后来便一直服侍萧燃。因着资历,逐渐成了王府的掌事婢女。

只不过自沈未凉来了之后,她二人就多了份照顾女人衣食起居的活儿。索性沈未凉干练,从不给人添麻烦,伺候起来也不费劲。

翠浅一边将喜果都抖落干净,一边俏笑,“夫人,奴婢自个可以应付过来。倒是明日,游月那丫头愿意乖乖出来吗?”

沈未凉脱下外衫,搭在横架上,“既然她答应梁云妆要演这出戏,那自然不会放过这等绝佳的好机会。”

女人弯唇,眼中一片笃定。

翌日,沈未凉一早便借着李伦甫的名义将游月诓至李宅。体态丰腴,容貌娇媚的少女难掩攀附高枝的喜悦心情,雀跃着进了院子。

还没等到她见着李伦甫,就被人从身后点了穴道。看不清来人的样子,游月只能瞥见一双掐金藏花缎鞋藏在裙裾之下。

透过不远处的菱花纹轩窗,屋内卧榻上的女人正低头汲着鞋。日光斑驳投在她的面容上,仿若笼了层轻纱,看上去尤为温婉秀气。

李伦甫绕过屏风入内,见芝宜欲起身,便撩着衣袍蹲下,屈身垂首,温柔地拨开逶迤拖地的烟碧色罗裙,抬手轻轻托住女人小巧玲珑的足衣,而后将那双孔雀线珠软底绣鞋套在她脚上。

男人的整个动作细致入微,就像是做过了千百遍一样,又像是芝宜本就在他心上。

李伦甫握着她的手,将女人扶起来,芝宜似羞怯,想要避开他的怀抱,可奈何男人抓得紧,竟是半分也逃不开。

二人耳鬓厮磨说着些什么悄悄话,屋内一派暖意融融的景象。

院子里的游月看着她们如此亲昵,双目瞪得浑圆,又怒又悲。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女人淡淡的嗓音,“很多时候,人要学会及时止损。”

沈未凉边说着边解开小丫鬟的穴道,游月猛地与她拉开一段距离,面色防备且阴翳,“你又是何人,多管闲事!”

女人挑眉,见她没半点觉悟,反倒气势汹汹,遂也一改温和的好语气,警告般开口,“谅你年少无知,不同你计较诸多,可你若执迷不悟,吃苦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