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太过放肆!”梁滕纪大怒,事已至此,堂堂相府这点颜面还是要留的,于是拔剑与他相对。
男人拳头紧握,混不在意面前的梁滕纪,而是近乎残暴地冷笑着下令,“温酽,去给本王将梁康义的灵牌给砸了。往后修一次,便砸一次。”
温酽抱拳领命,目光狠辣,“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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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凉春日懒困,睡至午前方醒,用了膳后百无聊赖,便推开院门想出去走走。还没等她迈开步子,就瞧见萧霸王怒气冲冲路过王府花园。
虽说萧燃每日都是一副易怒易爆的模样,可今儿远远一瞧,就知与往日不同。
平日里萧霸王的怒气是从表面透出来的,时有时无,来得快去的更快。而现在,沈未凉隔着好几里,也能感受到男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煞气,颇有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邪佞之姿。
让人莫名畏惧,敬而远之。
可偏偏在这种,一个新来乍到的杂役走路没长眼,同男人撞了个满怀。小厮手中抱着的果篮子被撞翻,摔落在地上。
那人抬头看见满面怒容的摄政王,顿时惶恐地跪下,伏首不敢说话。萧燃被这么一撞,眉头拧的更紧。
他沉默着盯住脚下跌落的苹果,觉得方才将那梁家人教训的还不够,胸口仍憋着一股闷气,郁躁不得解。
男人遂使小性子一般,抬脚狠狠踢开苹果,抿着唇大步朝前走去。
红彤彤的苹果一路滚着撞到树下,烂成了好几瓣。那新来的小杂役还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仿佛受到惊吓过度。
沈未凉慢吞吞从院里探出身子,走到小厮身前伸手扶起他来,宽慰道:“王爷已经走了,没事了。”
年轻的杂役这才弓着身子行了个礼。沈未凉瞧见他面上额发长得很长,盖住了半张脸和低垂的眼睛,似不愿开口般,他捡起地上散落的水果后,转身就离开了花园。
沈未凉也没多想,绕着花园里的小池塘闲逛,却终觉得那小厮长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似曾相识。
“姑娘!”翠浅一声清脆的叫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姑娘,您怎么还有心思逛园子呀,三日后就是您同王爷的大婚了!”
女人还未回答,翠浅就拉着她的胳膊轻推着她朝外走去,“姑娘,绣坊的人已经在店里候着您啦,晚些时候还要去挑些首饰……”
沈未凉闻言,忽然偏头问,“怎么就你一人忙前忙后,芝宜呢?”
翠浅怔了怔,面上露出些为难的神色,而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一五一十道:“姑娘,芝宜姐姐家中出了些事儿,待您成婚之后去瞧瞧她吧。”
沈未凉步子一顿,正色,“怎么回事儿?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翠浅俏丽的小脸一下哭丧起来,无措地摆着手,“姑娘这可使不得!王爷吩咐了今日要将这些都采办好,明日完聘,后日就是大婚了!况且芝宜姐姐那儿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您还是先同奴婢去量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