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整整一个夏秋冬,赵以邦终于再也无法抑制的搂住了这个身姿薄弱的女人。
秦桑榆嗅到他发丝上雨腥味儿,以及能感受到他发梢滴落的雨滴垂落在她白皙雪嫩的项颈之下那冰凉的触感。
“赵以邦......你放开我吧......你结婚了......我也有男朋友了......藕断丝连很好玩吗?”秦桑榆最后的一丝理智在垂死挣扎——她那半举在空中的手差点就情不自禁的回拥起了赵以邦!可是,如果她对他的求和有所回应,那么他们之间又将会被推到怎么样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呢!
“我在做什么我心里很明白,用不着你三番五次善意提醒。”他的声音很低沉,因为些许感冒反而有了些烟嗓的味道,说出来的话格外蛊惑人心,透着自己的笃定与坚持。
“秦桑榆,抱抱我好吗?”他此刻累极了,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需要躲在洞里栖息疗伤。
秦桑榆叹息,语调同样低丧,“你这是想跟我玩婚外情吗?”
“桑榆......”赵以邦终于放开了怀里的人,“给我时间,我很快就能看到真相了。”
“真相?”
赵以邦一时之间哑口,不知该如何跟秦桑榆解释来龙去脉。
孩子亲子鉴定说是他的,他仍旧不信,又悄悄采集了头发重新验证,如今结果还没有出来,只能继续等。而张敬扬那小子越是不理会他,他的直觉就越是觉得这小子绝对是突破口。
可是现在并没有铁打的证据实锤去支撑他想跟秦桑榆重头开始的可能性。
所以话到嘴边,他却选择了沉默。
秦桑榆摇了摇头,眼神里对这段感情的绝望又悄然渗出。
秦桑榆很清楚的明白,如果当时与赵以邦分手之后,虞归晚没有出现,没有来弥补她人生的这段空缺,那么现在的自己对于重新出现的赵以邦这般的蛊惑与行动肯定会没有丝毫的招架能力。
她的一颗心,此时此刻被放在摇摇晃晃的高空索桥上,下面是稍有不慎就会坠得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她就这样左右摇摆,犹犹豫豫着,找不到方向。
“秦桑榆,你放心,只要我自己没有解决干净我的家庭问题,那么我就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再次伤害你。你不用担心我会没有道德感拉你下水。”
……
“我饿了,有吃的吗?”赵以邦又很自然的转移着沉重的话题,双目四处寻找补充热量的来源。
秦桑榆从副驾驶位上捡起一包乐事薯片,“将就一下吧。要是还不够吃,车里有伞,撑伞去服务区的商店买就是了。”
“怎么不是原味的?”赵以邦定眼一看,是包青色包装的黄瓜味薯片。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剔啊?”
“不是这个意思。你之前不是只吃原味的吗?还信誓旦旦跟我说任何零食只要非原味就干脆饿死都不吃。”
秦桑榆怔了怔,只是苦笑道,“我还说过要跟你天长地久我就真的做到了吗?我说过不吃非原味的东西,我就真的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