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思被戳,立马睁开了眼。从池子里挣扎着出来。脸上挂满水珠,长发也半湿,白衬衫也湿了一片,好在里面还穿了一件背心。
此刻虽衣衫不整,有些狼狈,但又因精致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诱人起来。
“你是谁,干什么?”
那人没理由搭理陌生人,见她起开,拧开水龙头,清洗了双手,又撕了纸巾,把手擦干净。
陈思思全程视线晕乎乎的跟着这人的手在动。这手真好看,骨节分明,不柴不干,手腕上带的一款黑色的腕表,相得益彰。
那人似乎发现了陈思思不安分的视线。手一停,把垃圾扔在纸篓里,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难得好心撕了几张纸巾递过去,提醒:“擦擦。”
反应也跟着酒慢了半拍,陈思思呆了半秒,才双手捧着几张纸巾,捏在手里想了一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又歪头打量了眼前的人,是个男的,她醉眼朦胧,可也知道是帅哥,漆黑的眼,高挺好看的鼻子,还有最漂亮的嘴巴。
引人犯罪,想要一亲芳泽。
慢慢哦了一声,陈思思想了想,又礼貌的说句:“谢谢,你人真好。”
那人听到这,好像笑了,“这就是好人了?”听笑话一样,逗她玩:“你几岁?”
怎么还有人喝醉宛若失智?
陈思思没回答这个问题,那人也不在意,转个身,长腿跨过台阶,打算离开。
突然,陈思思说,“我认得你。”
身影一顿,那人转过身来,微微眯眼,“哦。”似笑非笑的,“那你说说,我是谁?”
陈思思觉得有点累了,没形象的靠在洗手台上,慵懒随意。牛仔裤包裹两条又细又长的腿,交叠支在地上,一只脚轻轻点地,打拍子一样,像要跳舞。
“钟林东。”陈思思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盯着他的眼睛,“星云公园,也是你。”
钟林东意外挑挑眉,看了她一眼,也想起来星云公园了。看来顺手做好事不留名,也不能叫做雷锋。
他笑笑,不以为意,”然后呢?”
认识他,然后还有什么?
别说清醒的陈思思也就只知道这个人而已,醉鬼陈思思更不可能知道太多了。
但醉鬼陈思思不设防,好骗。
“一次,别人组的局上见过你。”陈思思蹙眉,像是在回忆,“你球打得挺好。”
钟林东参加过的局,大大小小,不下百次,哪里记得清楚?更何况打球?什么球?他会的球虽然不多,但他和别人一起打球的次数不多。
平时钟林东是没这个耐心听人废话,今天的耐心全都给了一醉鬼。
陈思思这次回答了他的问题,“羽毛球。”思维太跳跃,说完又用手指对着他,隔空点了点,突然笑起来,小心翼翼的,眼睛却晶亮。“打牌,你也打得好,赢了好多。”
钟林东被这突如其来的小女生情绪弄得错愕不已,又摇摇头失笑,原来还有人醉酒不仅会失智,还会变身,都比不上三岁小丫头。
他对陈思思没有任何印象,说的也七零八落的,钟林东压根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