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掠夺就从唇上蔓延到了颈间,他的手宛如星火燃点着她,她呼吸紊乱,模糊睁开眼,看见镜中意乱情迷的两人,脑中挽回一丝清明,用力推开他。
她退缩在角落里,如同惊弓之鸟,大口喘着气,他意欲上前安抚,却听见她的逐客令,“你别过来,别过来。”
良久,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蘑菇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心烦意乱了…这两年,蘑菇身边不乏追求者,但她都无动于衷,一是觉得自己没缓过来,缺乏信心开始一段新感情,二是…蒋澄思总在她左右,她会不自觉地将那些追求者与他比较,比他帅的,没他有才干,比他有才干的,又没他年轻,这样一来,全都被比下去了。
一定是我太久没有男人了,才会如此饥渴,如此饥不择食。事后,蘑菇是这样为自己开脱的。其实,这不能算是饥不择食,蒋澄思放哪都属上等货色。
最终,她得出结论,一要远离蒋澄思,二要找男人。
次日是周日,蘑菇一早拨通了咖啡店的电话。
“你好,请转告蒋先生,以后我不会再去咖啡馆了。谢谢。”
“这还是你亲自告诉他吧。”那大嗓门的店员很有个性地说。
蘑菇挂了电话,怀疑这人是不是给蒋澄思给收买了,处处为他说话。不说就不说,反正她也没承诺过什么。
后来,她收到他发来的信息,“Weshouldhaveatalk.”(我们应该谈一下。)“Noneed.Iwasdrunklastnight.”(没必要。昨晚是我喝醉了。)然后,她如愿以偿,没有了下文。
“现在大量热钱逃离房地产市场,预计会有相当一部分流向股票市场,第四季度我继续看多A股市场…”部门例会上,蘑菇完成发言后,收到盈盈转发的联谊短信。
当晚,联谊会是在市中心的一间高级会所举办。
蘑菇一见盈盈就眉头紧皱,盈盈纳闷了,“你不是说过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吗?既然来了应该高兴点才是,干嘛还满脸愁容的?”
“我愁不是因为来这里,而是因为看见你。”蘑菇气愤,“上周才听萧河说,你默认和他交往了,为什么你还要来联谊?”
“那是他误会了,我昨晚跟他说清楚了,我和他绝无可能。”盈盈否认。
难怪萧河今天无精打采的,蘑菇深吸一口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整个晚会,蘑菇无心交友,一直紧盯盈盈。
“你跟我来。”蘑菇拉盈盈进了洗手间。
“刚和你搭讪那个男的,我认识。在国大证券,人称萝卜周,你离他远点。”
“你别诋毁人家,我觉得他挺好的。”盈盈说完就走了。
蘑菇连忙追出来,又迅速躲了回去。孙总和蒋澄思一行人正朝这方向走来,她正庆幸闪得快。
回到会上,盈盈居然继续跟那个萝卜周热聊,还喝了不少酒。
散会时,蘑菇强行从萝卜周手上,夺过微醉的盈盈,“我和她一块来的,还是我送她回去吧。”
出到会所大堂,发现外面正是凉风凛冽,大雨倾盆如注。
“你刚给谁打电话呢?”盈盈含糊地问。
“萧河啊,我让他来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