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是冰冷的,碰到我时,我的身子不由微微一抖,他停了停,然后就是温柔的覆盖,噬骨般温暖旖旎的柔艳慢慢铺陈,他的眉长长如同水墨描画,浓黑的眼睫就像烟雨晕染,他的唇舌律动轻含,极慢极慢,似乎是等了很久很久终于靠上了彼岸,每一分都舍不得稍稍离开,我渐渐觉得浑身发软,眼前也朦胧起来,几乎是毫无征兆的就倒了下去。
他微微侧身,我就摔在他的身上,他的手臂结实牢固,一直紧紧的揽住我的腰肢,我闭着眼不敢抬起头来,他坐起身把我抱住,把脸靠在我的发际,闭目吁口气低声道:“青儿,我一直在想你。”
我得承认,我当时一直是傻愣愣的,虽然脸上笑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我早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就这样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露水的寒意浸上来,我恍然错觉我们已经在地上坐了半个时辰,太阳已经斜到院角,草木间的飞虫渐渐增多了。
我起身拉他,他咳嗽一声站起来,我看他唇角在刚刚过去的鲜红之后淡淡的透出白色,变成了极浅的粉,如同玉色,而脸颊有一丝倦怠的红晕。
想起那日在别院见他的样子似乎也是有些操劳过度的味道,不由心悬起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累?”
他微笑看我这边一下,道:“没什么,我们去屋里罢!”
院子里有一间正屋和两处厢房,还有一个放杂物的小屋,屋子里的家具都很简单,东面的小屋子里稍微有些凌乱,药剂和汤罐放的不少,问起他只说是前几日有病人来住过。
我转了一圈,好奇完了之后,一屁股坐在桌旁,笑道:“我今天等了你好久,嗯,好渴。”
他转过身,伸手摸索着茶壶拿起一个杯子,慢慢的倒了一杯,扶着桌子把杯子递给我:“喝茶。”
茶叶是淡绿的碧色,闻着有幽幽的香气,我瞧见里面有一朵小小的茉莉,忍不住笑起来:“好漂亮!”
他轻轻挑起眉毛,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把茶捧到他鼻端晃晃,转身靠在窗边,道:“茶是好的,可惜茉莉投下去的时候长了些,颜色都变黄了。再新陈些就更好了。”
他微微笑笑,在桌边坐下来,我道:“勇伯他们是出去买东西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他道:“怎么了?”
我耸耸鼻子道:“永哥儿那个小毛头,不是说了要给我做饭吃吗?我就是来等着他给我做饭的!这回呀!若是做的一分不合我的口味,我就不走!”
他有些默默,过了一会儿道:“他们有事出去了,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
我道:“那就便宜那小毛头了!”笑嘻嘻的把茶仰脖喝了,伸手过去道:“我还要!”声音娇懒,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