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了,我还有别的事。而且……”她停顿了一下之后,说,“我没有必须照顾你的义务和理由。”
白祈恺听完愣了一会儿,直视着她说:“那昨天你赶来医院做的那些算什么呢?”
“什么都不算,顶多就是同情心泛滥吧。”她不以为然的说。
他犹如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心里燃起的希望火焰瞬间被熄灭了,冷冷的看着前方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你不用说气话,只是腿骨折而已死不了。”她说完,起身拿起包。
出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我走了。”
他没有理会,蒙上被子背对着她躺下了。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确信她是真的走了,不是说说而已。他转过身望着空荡荡的病房,心里忽然有些失落。
刚才为什么要发火呢?如果苦苦哀求她,表现得可怜一点,兴许她心一软,就留下来了呢,他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悔不已。要不给她电话吧?就说自己错了,请求她原谅,可是,万一她不接受道歉呢?说不定还会借此羞辱自己一番呢?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就算了,他的死要面子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突然,门开了,他以为是穆桐生回来了,立刻条件反射般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诶诶诶,别乱动!”一个中年护士推着仪器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以后,他顿时就变得没精打采了。
护士给他量完体温和血压,点了点头,看来一切正常,又给他受伤的地方换了冰块。
“消肿也消得差不多了,后天给你安排手术,记住术前八小时禁水禁食,明天下午七点,护士会过来备皮。前”护士一边说一边在本子上记。
“什么是备皮?”他疑惑地问。
护士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去除体毛,防止术后感染。”
“哦。”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的家属呢?”护士突然停下手里的笔,看着他问道。
他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护士说的是穆桐生,满不在乎说:“走了。”
护士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说:“哦,待会儿把我跟你说的注意事项再跟她转达一遍,还有手术时,要一名家属在外陪同,都记住了啊。”
“待会儿,你跟护工说吧。”白祈恺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每天几十号病人,人人都要我嘱咐几遍,那我嗓子都要说干,现在可不是在你们公司,你是领导别人都得服从你,自己的事自己必须上心,别总指望别人!”护士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态度说。
护士的话令他哑口无言。
穆桐生说护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可是,看到本人以后,白祈恺发现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一些。
“你就是白先生吧,是穆小姐让我过来照顾你的,叫我老李好了。”护工进门以后,看着白祈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