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以至于他们一个个都将他清除在他们的世界里。
如果只是他一次次的放肆,那这惩罚,似乎太重了。
他曾爱惜的一切,仿佛瞬间被抽离,一个个人,都用冷漠的视线看他,仿佛,他罪该致死。
也对,忤逆郁之,对他报以劣性,是该死。
而这几年,他活的比谁都好。
这种好,让他无从适应。
表面世界的繁华美妙,更衬得他心底的空虚冰冷。
莫南崖淡淡的笑了笑,觉得可笑。
一个抵挡不住心中欲望,对郁之动用不轨劣性的男人,要他们怎么看作自己人?
更何况,他对苏安凉,给与了太多不该有的心思。
他分明也知道,却不肯摆正位置。
好好当一个属下,这明显对他更好。
莫南崖:“需要什么吗?你不一直都只希望做九爷的医生,与我们保持距离,现在,不就是吗?”
易宸张张嘴,有些无力的看着不断跳跃的数据,苦涩极了,许久才开腔:“你们对我抱以敌意,却还希望我当牛做马,真当我是傻逼?”
这话有些自我讽刺,还有些不甘心,所以染上挑衅的感觉。
莫南崖颔首:“对。”
他教养极好,终究没说出有些粗鲁的字眼。
易宸手下一顿,呼吸又开始凌乱。
沉默。
让人心生恐惧的沉默。
易宸闭上眼,试图将刚才那抹恐怖的想法剔除,可他睁眼的时候,余光又看到了苏安凉,他心一滞:“我是不是对小姐做过十恶不赦的事?”
莫南崖不语。
易宸似乎也没想他回答,依旧自顾自的说着:“我能想到最恶劣的事,就是……”
他脑海中千思百转,可到嘴的话却始终说不出。
他余光可以看清沉睡着的苏安凉,甚至,在他即将吐出接下来话的时候,她漂亮的眸子都映在了他的眼底。
他的视线,不禁看向了沉睡中,依旧透着冷冽冰凝的郁之。
他神秘、强悍、俊美,拥有无与伦比的尊贵,哪怕他偏执如狂,却也只为一人。
他可以为她成神,亦愿意为她成魔,只要她一个点头一句回应,他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身魂都献祭给他。
他拼命想要的答案,还有被挑起的无数不甘,突然湮灭殆尽。
他说不出有些污秽,乃至近乎玷污她纯粹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