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他们会拥有一样的血液。
这种更直接的存在,或许会让他陷入某种不知名的疯狂兴奋里。
克里斯塔见他眉头越来越深,成了深深的沟壑般,静了静,说:“爱情……真的会让人迷失自我?”
在克里斯塔这里,郁之的行为真的无法理解,这是种让他觉得愚蠢的行为。
莫南崖淡淡勾唇:“等你遇见的那天就知道了。”
有些事,不参与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
克里斯塔怔住,不置可否。
莫南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视线一直落在郁之紧关着的房门上,犹豫了很久,将电话打给了莫珺衍。
大概,他是唯一一个清楚老爷子动向的人,可是,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又或许还不如郁之清楚,但至少让他能有些方向。
“我家小二又有什么不懂了?”莫珺衍的嗓音有些迷迷糊糊的沙哑,似是刚睡醒。
莫南崖抿唇:“你的消息一向迅速,应该知道我在哪里。”
电话对面沉默了些许,很安静,过了片刻莫珺衍才道:“嗯,知道。”
莫南崖压下心头的烦躁,问:“对此,你就没什么好说的?”
说起来,莫南崖有时候很想揍莫珺衍,这种感觉从几年前就开始了,他明明知道很多事,但就是打死都不多说一句。
“爷有分寸。”
又是这句。
莫南崖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这种烦躁他知道,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无能为力。
莫南崖因为气愤,气息凌乱了下,他舒了一口气,哑声说:“爷的身体你知道,你确定要他承受?还是你觉得,小姐的身体可以承受?这个风险,谁能承担的起?”
他敢肯定,莫珺衍一定知道郁之接下来要承受的事。
苏安凉要承受被钉入脊骨的痛楚,可郁之有何尝不是?
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一个陷入沉睡,一个清晰无比的感知。
况且,更换骨髓这种事,哪里是随便可以尝试的?
就算他们之间的骨髓相匹配,可郁之的血液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吗?
他的血液,是毒品一样的东西啊……
这话一出,莫珺衍的指尖微扣在桌上的动作一顿,不知过了多久,鲜少叹息的男人微叹,无力又无奈。
“爷不会拿小姐的生命开玩笑。”
之后,没了下文。
莫南崖不断的深呼吸,将暴虐的冲动压下:“你们,到底瞒着所有人在做什么?”
莫珺衍是最接近郁之秘密的人,他偶尔会在这种认知里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