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站在门旁多久,容九就那样定定看着她多久,可是,容九一句话都没开口。
咬了咬唇,司夏垂下眸子,有些失落的离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无形中给忘记了。
娇小的背景带着明显的失落,连景谦都察觉了出来,再看向容九的时候,景谦的心更是发酸。
“你其实可以承认的,爱她并没有错。”
景谦的话带着叹息和惆怅,而容九只顿了一下,之后就随意的拿起一旁放在桌边的钢笔,流畅潇洒亦沉寂的字体就那样出现在那份文件上。
容九很安静,房间里一时只有书写的声音,这样的静谧让景谦有些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九将那份文件还给景谦,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很快就闭上眼开始小憩。
拿着文件的手有些颤动,其实他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很矛盾,心疼容九的同时又希望容九保持这样平静的样子。
“九爷,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帮你。”
像是下定了决心,景谦将徘徊在心头的话说出口,他准备好了迎接容九的怒火,可是容九只是看着他,脸色沉沉,毫无波澜,许久薄唇才淡淡道。
“你不是很希望我过常人的生活。”
肯定无疑的话让景谦有些失笑,他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可是,他越来越不希望那个人是司夏。
“我希望,可是我很害怕你无法保持冷静,我怕你为因为她一次又一次记忆失控。与其让你开心的过,我更希望你可以活的久。”
从六岁开始,景谦的世界里就全部充斥着容九,他希望他开心,可是,他更希望他活着。
“我很害怕,阿九,这个世界上除了老爹,我就只有你,我很怕你丢下我。”
景谦的存在就是为了照顾容九,第一位是手下,第二位才是亲人,他记得很清楚,那个老人不止一次的说,景谦,你要做的就是以容九为尊。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他听从着容九的所有安排,做着他该做的分内的事。
因为不管是他还是他的父亲,都是因为那个老人才活下来,而他,从六岁那天站到容九的身边开始,他就为他活着。
容九并没有因为景谦的话有所触动,对他而言,活着就是痛苦。
“小谦,你需要找个人陪伴。”
声音淡淡,容九嘴角微勾,不带喜色,但是紧抿的线条还是柔和了很多。
景谦的身体微不可寻的僵硬了下,手心几乎将手中的文档案捏碎,脸上的表情很差,容九的话让景谦无法抑制的多想,总觉得他在给他安排退路。
只是,景谦并不想把话题叉开,容九,逼迫都得不到答案,若退缩,那么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