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进了书房,温亭之却什么也不说,让他先随便坐,先研墨。
莫言深找了个椅子在旁边坐下,看着温亭之研墨。
从墙上挂着的字画和温亭之研墨的手法来看,经常写字并且写得很好。
整个书房的气氛让人安定稳合。
温亭之研了一会,把位置让出来,对他说:“你来。”
莫言深站起来,接着研墨。
温亭之看着莫言深研墨的动作,还挺满意。
研墨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他今天取的是一块新墨,锋芒过厉,手法不当则容易伤砚。
人磨墨,墨磨人。
莫言深手法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整个过程不见一丝焦躁。
看得出来,也是有练过的。
墨渐渐磨好。
温亭之指着旁边一张书画纸:“随便写个字给我看看。”
莫言深放下墨,把墨装进一旁的容器。
复而拿起毛笔蘸了墨,在纸上谢了“定”字。
温亭之连连发问:“为什么要写这么个字?”
莫言深进书房以后第一次开口:“一为未来,二为现在。”
“怎么讲?”
“此行定未来,也定卿羽。”
温亭之一听便明白:“我听卿意说,你很早就喜欢卿羽了是吗?”
“是的。”
“为什么当时没有。”
“当时未定,不知道卿羽是不是喜欢我,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给她未来。”
还挺会围绕主题的。
温亭之看着他写的字,写的是真好,字如其人不是空口白话。
这人进屋以来的一举一动都礼貌谦逊,君子端方。
他接着问道:“那现在定了?”
“嗯。”
“怎么个定法?”
“不久前确定卿羽喜欢我,现在也能确定卿羽和我在一起也能很好的生活。”
温亭之抬眸看他,认真看他:
“你是卿羽喜欢的人,我也不会过多为难你。”
“不过卿羽毕竟是我宝贝女儿,我对你的认识之前也只来自于卿羽和卿意。”
“但是卿羽怕我为难你,说的全是好话,是她眼里的你,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向来有些道理,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讲,是有滤镜。”
“她没有见过坏人,但我见过,我怕我的女儿被人骗。”
“如今看来,我对你的认识也不过一角,但目前来讲你给我的印象还很不错。”
“强拆这种事情我不会做,事关我女儿终生幸福,相比起来,陌生人和恋她十年的你,显然你是更好的选择。”
“所以我会给你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