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巨没有要开车的意思,我看着他,他解释道:“婚礼现场会很混乱,停车位会很紧张,我们还是打车吧。”
“商人!”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走过那段百米开外的路时,我破天荒地陆续发现了杨巨的好,人不能说超帅,但也不差,身形非常匀称有力,满身都穿着名牌,但很得体,绝不会给人一点儿暴发户的感觉;言语和行动,都落落大方,给人信任和踏实的感觉。
我实在不明白,这样好的男孩子,怎么在大学四年一次成功的恋爱也没有,一次女生狂热的追求也没有。或许,正是他这种超然的感觉,他这种对爱的略略迟钝,终究会成就他更完满的爱情。我始终相信:没有恋爱,是一直在为一次最完满的恋爱而准备着。
“杨巨,你终于情窦初开了。”我说完就再次”哈哈”地笑了起来。
杨巨报以更热烈的大笑。
……
我想起了杨巨第一次被我们发现的“梦移”,那是大二上学期的初秋,一向敬业的他,竟然还在蒙头大睡。
不知道在一种什么心情的驱使下,我翻开了他的被子,他惊动了一下,半睁开了眼,但离他再把被子盖回去,至少有一到两秒的缓冲。于是,我看到了,仅穿一条薄薄三角短裤的他,短裤的三角状的位置,是一大片湿湿的缩回去贴到三角位置的东西,他的“宝贝”此时还在高傲地面对着那条三角裤,形成一个隆起的小丘,颇为壮观。
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并大声说道,“我们的杨巨弟弟来‘例假’了。”
听到这句,杨巨眼猛地睁开了,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刷”地一下抢起被子盖了起来。
“那次你,到底梦到什么了?”我突然问杨巨。
“那次?”他一脸迷茫。
“就来‘例假’那次。”
杨巨的脸只是微微一红,正要作答,我又加一句:“你,进去了没?”
“没有!”他刚一说话,脸马上红了一倍,他显然懂了我问的是什么。
杨巨没有再回答,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一点儿也不疼,他没有用拳头。这种事,不值得用拳头。
……
第二次是我和杨巨的共同秘密。
大三的七夕情人节,我国的情人节。杨巨以为我们都不会回来,可我回来了。命运和生活中,总会适时的有一些偶然,而这些偶然,看起来就像是必然。如果我头疼,或者不舒服,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儿回来?
宿舍门虚掩着,整个楼层可以用人烟稀少来形容。如果你知道师范大学男女比例是1:10,那你就绝对不会惊讶于这种人烟稀少了。或许,整个楼层,在当时的那个时刻,就只有我和杨巨两个人。
我听到“嗬哈”的声音,很高亢的感觉。我只用了一点力,让门徐徐开了。
杨巨整个人让我尽收眼底了,他就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躺在自己床铺上,用最为亲切的左手和右手,在做着亘古以来,一个单身男人,经常做的事情。
我初眼忘去时,分明发现,在耀眼的宿舍日光灯下,杨巨左手和右手所在的一方,已然是一片红光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