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还有得忙呢,今晚我妹妹有一个简单的‘染指夜’,我先回去帮女人们准备一些东西。”
“染指夜?”
“就是用红棕色的指甲花在双手双脚上画上繁复的图案,只有女人参加,但我一直很好奇,说不定能偷窥一下。”阿尤布又恢复了那副阳光灿烂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添上了一句,“这是婚礼前的一个小插曲,我们的习俗。”
我的心再次黯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竟又听到了婚礼的讯息。我佯装无事,笑着回应他:“居然有这么特别的风俗,我以前都不知道。”
他咧开嘴:“那是当然,所以婚礼你可得来呀,还有赛骆驼呢。”
我一怔,强装欢颜:“好,第三天男女宾日的时候我再来,女宾日在明天,我有事抽不开身。”其实,我只是想尽最大可能再往后拖一拖而已。
穆萨在身后,估计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脸色泛白,颇有些落寞。他拍了拍阿尤布的肩,低声道:“走了。”阿尤布应了一声,拿起包,又冲我挥挥手:“再见。”
趁着阿尤布背对他挥手的时候,穆萨立在原地,定定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抿着嘴唇转身而去,没有再说一句离别之语。
我垂下头,用刘海挡住悲伤的眸子。这就是最后一眼了吗?没有言语,没有动作,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折不回来时之路,也攀不上未来的峰。
突然间,心底空了一块,好想被填补。
正发着愣,衣袖被人扯了两下:“闵汐汐,刚才望了半天,可算找到你了。”嘉轶也刚刚考完试,收拾好东西,“一块走吧。”
我点点头,想起连翩和爱德华的事,不忍告诉嘉轶。跟上他的脚步,与他并行。
果然,没走两步,他又打探起来:“连翩是不是最近很忙呀?和她不是一个专业,平日里又不忍心打扰她,我都不知道她最后一门考试是什么时候。”
“我也不是很清楚,最迟也是今天结束吧。”我记得爱德华今晚要从阿布扎比过来找连翩,既然连翩能有空陪他,考试应该也差不多了。
嘉轶的眼睛亮亮的:“那我带你们出去玩吧,放松一下。”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恐怕不行。”
“你们有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