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梦里的一句话就断定丈夫出轨,木梓似乎也觉得有点牵强。但是,文翰讲述他和竺茵相识经过的那种眼神和语气本来是属于自己独有的,别人怎么能够分享?这说明文翰的心里依然装着他的初恋。木梓一想到这些心里就难受。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对这件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这么多年来,木梓还是第一次怀疑丈夫对自己的感情。
以前无论文翰到哪里,走多长时间,她从来没有担心过,怀疑过。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了文翰?但是,如果文翰被她冤枉了,以木梓对他的了解,这是极伤自尊的事情,文翰一定会大动干戈为自己辩解。令木梓感到奇怪的是,文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不断地劝慰她,让她想开,不要作践自己。文翰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是他觉得心里有愧于自己而不好意思和她大动干戈?还是他真的没有任何事情而不想和她计较这些无聊的事情?
其实,木梓也想听文翰的解释。可是文翰越是心平气和地来解释这件事,她就越怀疑文翰的动机不纯。如果文翰大发雷霆之怒当即就和她翻脸,她也许会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不妥。但木梓真的那样做了,她又感觉轻贱了自己。木梓就是在这种十分矛盾的心态下翻来覆去地左思右想,但就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已经将近晚上10点了,是静殊上晚课回来了。她打开门,静殊走进屋来问道:“我爸还没回来啊?”木梓说道:“你爷爷有病住院了,你爸回来取钱又回医院去了。”
“爷爷的病很重吗?”静殊问道。
木梓接过女儿的书包说道:“听你二姑说,爷爷得的是糖尿病肾衰。大夫说很严重需要住院治疗。你不用担心,有你爸和你二姑她们照顾,你爷爷住几天医院病就好了。”
“想吃点什么?妈给你拿。”木梓问女儿。“不吃了,今天晚上我有点吃多了,不饿。妈妈,你休息吧,我洗漱了。”静殊说道。
木梓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一点困意都没有。她又陷入了无休止的胡思乱想之中。
文父在医院治疗半个月后病情终于得到了有效控制。张大夫查房时看着化验单上的数据高兴地对他说道:“你是所有住院治疗的患者当中恢复最好的。祝贺你,再有一周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听说自己马上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文父特别兴奋,午饭多吃了好几个饺子。这期间,文桃带着秦浩、莹莹都来医院探望文父。文学也请假回来陪父亲在医院住了几天。文华随丈夫去山东打工了,因为单位忙没有赶回来。她让文翰给她垫付点钱为父亲买点滋补品将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