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取得意向中的效果,谢余年有些挫败,“你不问问我去哪?”
“问了又怎样,你又不带我去。”
这话好像也不错?她总是能找到一堆堆的歪理,反正,等她恢复记忆了,不用他带,她自己也会杀回去的。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谁担心了,每天跟着我我都嫌烦好吗,你简直就是个弟弟,这么多天了还不会自己乘公交,公交卡呢什么时候能去办,可以别用我的余额了吗。”
“我又不是没给钱,这么凶干嘛,诱拐一个这么帅气可爱的弟弟回家,姐姐你是在犯罪知道吗?”
旁边正欲下车的女同学向他们投来警惕的眼神,沈欢赶紧在他下一句虎狼之词说出口之前先下手为强,谢余年挨了一下之后老实了许多,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下了车也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路唉声叹气,自言自语,道自己遇人不淑。
沈欢忍不住吐槽,“大哥,你是不是戏多啊?”
“哎呀,姐姐好凶,人家好怕……”
沈欢一阵恶寒,转身就往家里走,留这位戏精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唱独角戏,“姐姐,你等等我呀!”
沈欢彻底走得看不见了,谢余年才收起那副欠揍嘴脸,视线往一处角落瞥去,那里有个人影快速隐入了黑暗,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有些人很久没来找沈欢麻烦了。
谢余年第二天果然没来,沈欢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一整天上课都是心不在焉的,直到粗神经的沈天琪也发觉了她的不对劲,“清漪你看这一页一节课了,怎么了今天,有事啊?”
“没有,”沈欢回过神,把书翻过去一页,盯着老师板书的手,密密麻麻的粉笔字却没看进脑海里,越来越在乎谢余年,真是不好的兆头。
她有在理智地控制自己的喜恶,可是为什么无法控制思绪呢,她一整天都在想谢余年在江大干什么、又会和那个女孩说些什么,她要怎么处理交换人生的狗血乌龙。
晚饭的时候,沈欢没什么胃口,拒绝了沈天琪去校外吃麻辣烫的邀请,泡了一杯麦片,一边看书一边等它凉,教室里走得渐渐没了人,沈欢被书的内容吸引,放弃了思考怎么做选择的难题,一头扎进书的海洋,连手上的麦片彻底放凉了也没在意。
忽然有人“驾驾”地敲窗户,沈欢正好看完了其中一篇文章抬头,居然是谢余年,他拎起手中的纸袋晃了晃,“出来呀,给你带了好吃的。”
“你怎么又来了?”沈欢问,话出口有些担心他听了伤心,好在谢余年根本没在意。
谢余年笑盈盈道,“来上晚自习啊。你肯定还没吃饭,走,去食堂,我给你带了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