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打个球累死我了,好不容易结束了,我要来二十盘五花肉,二十盘羊肉串,再来二十串烤腰子!”
“大哥,宵夜而已,有必要把自己撑死吗。再说,咱们又没赢,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啊。”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这个班哪有赢的命运?输得别太凄惨我就烧高香了,你还真别说,咱们配合的几个进球绝对高水平,我想想都觉得激动,好久没这么畅快打球了,诶,你到底来不来啊,都等你呢……有空咱们自己再打一场吧,诶你们说就暑假怎么样……”
既然邹易鑫没太伤心,谢余年简短几句结束了通话。邹易鑫不太在意输赢,可他在意,再努力一下还是能赢的,可惜没打完。
当他收拾妥当准备再写会作业时,外面天空上快速划过一道银白色,道路翻新的湿闷泥土气味敏感地钻进鼻腔,下雨了?
银白色可怖地布满半边天空,紫红色的云层掩盖住了月亮,雨丝正无声地整齐落在地面,快速形成一个个水坑。
沈欢是雨下不久就醒了,因为房间朝向的问题,雨丝一直打在她房间的窗户上,发出挲挲的声音,经久不止。
虽然亮着夜灯拉着窗帘,整个房间充满了温馨的暖光,但是沈欢却觉得自己宛若身处孤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出口皆是回声。
这里没有安全感爆棚的玩具大熊,沈欢紧紧攥着枕头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短短一觉,她已经基本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只是还没想明白要怎么处理,是继续留在这里当一个普通人,还是回到自己既定的轨道上去。
以前是没有选择,但现在她有了选择,那个女孩给她送来了选项B,要不要选?
两种人生的利弊算得清清楚楚,她不想回到原位,也不想甘于平庸,她本就是不平凡的人,或许两者都不选,从此消失?
其实无外乎两种决定,面对或者逃避,沈欢还没有想好。
外面雷声隆隆,家里却静得可怕,她知道谢余年就在隔壁,只需要喊一声就能喊他过来,可沈欢就是没法开口。
她没法承认自己的软弱,她以后的人生也不一定会有谢余年。她必须要靠自己撑过所有的困难和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