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是真,她这么成天晃晃悠悠,没好处。
乔砚霏没吭声,冉珥又一遍劝她:“团里回不回,另说,你找个兼职,你的水平,教小孩,办个兴趣班,都绰绰有余。”
有事做,就不会一门心思扑靳晓睿身上了。
乔砚霏懂她的意思,提了口气:“知道了。”她冲好朋友洒脱的笑笑:“我也有我的骄傲,他靳晓睿既然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再死皮赖脸缠他,卑微给谁看啊,还不如过好自己日子。”
冉珥松口气,拍她肩膀:“这么想就对了。”
乔砚霏话锋一转:“你呢?”她屋里四下看看:“这……我爷鸟都遛到太平洋了,人还没回来?”
冉珥摇摇头:“不太清楚。”
凌晨三点半,乔砚霏不再问,冉珥也不再说,俩人都有点困了,临睡前,冉珥找两件衣服,一人一件,蒙上。
蒙完,她又不困了,愣愣望着天花板,她打小有情怀,在电视里面看见穿警服的,穿军装的,就觉得英勇,神气,平时在街上走,碰上,也总是多留意几眼。
看林湛第一眼,就忘不掉。
那张脸,穿上那身衣服,就是她梦想中警察小哥哥的样子。
直到某一天,她真和他好上,才发现,恋爱谈的不容易,聚少离多,国家是情敌,一声命令,必走无疑。
如乔砚霏说的,往后,逢年过节,都别指望他一起。委屈么,有点,倒也不是很多,就是心疼他,牵挂他。
脱了这身衣服,谁还不是个普通人。
乔砚霏早晨走的,她走时,冉珥睡的正沉,她没舍得叫她,随手带上门。
回自己家,洗了脸,化了妆,从头到脚,漂漂亮亮。从今儿起,乔砚霏决定,打起精神,不混日子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靳晓睿家,把自己东西拿回来。
那讨厌鬼不在家,乔砚霏进去时,也没换鞋,踩脏就踩脏,活该他墩地。
乔砚霏气哼哼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扔进行李箱里,过程中还在想,每天都是她墩地,以后她走了,让靳晓睿自己墩去吧!
大快人心,她越整理,越快,目光忽然在一东西上落了落,动作慢下来。
那是她的小提琴啊。乔砚霏有些意外,站起来走向它,当初搬来时她只想着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搬进来,好像搬的越多,靳晓睿就越不容易赶走她一样。
没印象把小提琴带来了,可能是误带,那时太心急,脑子太乱了。
乔砚霏手抹去琴盒上的灰尘,打开,里面躺着的小提琴光洁如初,她从小学到大,陪她十几年的伙伴,哪怕放下半年多,再拿起来,也容易上手。
手已经有了记忆。
可手腕仍是疼。
乔砚霏忍着疼,轻轻拉动琴弦,曲子很简单,是她六岁第一次登台时,表演过的——小星星。
琴声悠扬。
乔砚霏沉醉其中,一颗眼泪从脸上滑下来。